因为他知道的,初语不会再丢下他了。
今夜的吻,起先是轻柔的,缓慢地触碰试探,连交缠的呼吸也变得温柔而小心起来。
他将手掌覆在初语的颈后,含住她的下唇吮弄,亲吻每每加深时,他手下揉挲的力度便会更重一些,难以抑製地滚动着喉结。
舌尖慢慢抵进,痴缠,吞咽。
初语尝到他唇舌间的甜与热,那种久违而陌生的触动,仿佛促使他们的心跳变得愈加躁热焦灼,像是要蹦出胸腔那般炙烈。
干燥温暖的掌心压住初语的脊背,紧紧将她锢在怀中沉溺地吻着。
压抑不住的衝动,热切的掠夺,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短暂分离时,他睁开眼,望见她绯红的面颊,心重重跳了一下。
初语的手伸到他们身体紧密贴合的部位,摸到一处勃热的硬物,还未开口,他却猛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接下来的动作挡了下来。
“宝宝,今晚不行。”顾千禾的喘息一下子停滞住,心里的热度也生生降了下来。
初语抬起眼,有些困惑地,望向了他,“为什么呀?”
她的声音轻而软,眸间有潮润的水汽,撒娇似的勾缠着他。
顾千禾别开视线,生硬地重复着:“今晚不行。”
他拒绝的态度已是格外明显,初语瞬时脸热起来,倒像自己做错了什么,收回了手,轻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想要……”
她有些委屈的,低垂着眼不再看他。
这样的初语让顾千禾的心骤然间变得又酸又软,牢牢抱住她,好一会儿后,才缓声说:“我是很想要的,只是今天还不行……我前些日子做了个小手术。”
初语闻言顿时紧张起来,抬手慌措地摸了摸他的肩臂与腰腹,“什么手术?什么时候做的?你怎么不和我说?”
“你别急,我没事。”他说完沉默了一阵,像是在努力组织着措辞,再开口时,脸也莫名热起来,握着初语的手,轻轻带到身下,小声同她耐心解释:“我这次回美国之后,去做了结扎手术,医生说两周不可以剧烈运动……”
初语愣住,不敢碰他仍灼硬着的性器,深深蹙着眉,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顾千禾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我没事的,这就是很小很小的手术,要不然,我脱掉裤子给你看看它?”
本是玩笑话,可初语却望着他,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顾千禾是有些无奈的,当着初语的面,脱掉了睡裤。
露出光裸白净的下身,和一根粗硬的性器。
初语已经顾不上脸热,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性器,又紧忙收回,无措地问:“你做了多久?伤口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他笑着,牵住初语的手指,摸到阴囊处切口的位置,“其实做了有快两周了,这就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创面也几乎是看不见的,但这里会有一点硬,你能摸到么?”
初语“唔”了一声,又问他:“会痛么?”
“还好,术后一周偶尔会有压痛感。本来没感觉了,可能是今天累了,伤口里面会有一点痛。”他说着,忽然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初语的脸,又凑近去咬她的唇,呢喃道:“今晚向宝宝请一次假,可以么?”
初语听着,原本面颊的热度霎时扩散到了耳根处,脸红红的,躲进他颈窝里,小小声地说:“可以。”
呼吸有热度,心跳仿佛也有,在黑夜里变得更加明晰。
本该就这样睡的,可他就是忍不住,低头亲过她的面颊与颈侧,又跟小狗似的伸出舌尖轻轻舔她伶细平直的锁骨,手往下伸进她睡裙的下摆,摸进去。
从她细瘦的腰肢一直摸到背脊,顾千禾吻着她的唇,掌心拢住那一团白软的奶儿,用干燥的温热裹住了她,指尖蹭过乳尖,莽撞地揉弄起来。
他嫌这样不够,俯身去吻那饱满的乳肉,那些从指缝间溢出的,他又伸舌去舔,把奶尖含进嘴里,肆无忌惮地吮吸着。
声音因此变得含糊,闷在交缠的气息间,“宝宝,你好软……”
情欲如潮,初语经事不多,终究禁不住他这样的孟浪,下意识间紧紧并住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