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提示音响起,积分增加了9oo点,莫飞连忙调出任务人物名单,名单上多了一个新名字:何天赐+9oo。
“哎呀,一不小心又成功激活一个友军斗志。”莫飞嘴角一咧,朝饭堂走去。何天赐有修炼的决心和动力这是好事,他也懒得去深究到底是对方看见自己一挑五,还是因为自己送出那两枚阴珠而激起斗志。
用过晚饭后返回房间,莫飞躺在床上,望着青瓦屋顶呆。
“功法在今天暴露了,也不知道这事会传到哪些人耳中——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样的事他早就设想过了,学了功法迟早都要用的,只是暴露得早了一点。
不过他也并未有多担心,功法都是花长老给的,来路光明正大,赖甘几人如果要面子的话,这事也不会大肆宣扬,而他们明显是要面子的。
“反正自己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离开仗剑门。”就算对方报复,他也计划好了退路,离开宗门,赚取积分还容易一些,有了这些功法,实力终归能提升,玄阶以上的功法,到时候再慢慢找便是。
将这事所有可能导致的后果细细整理了一遍,莫飞这才放下心来。
“给了何天赐两颗阴珠和那些灵石,也算报答他带自己进仗剑门的恩情了。”心中浮现这个念头,这才安然睡去。
他倒是睡得安心,可今夜仗剑门的普通弟子注定难眠。
那几个目睹了一场精彩万分战斗的弟子,很快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在他们绘声绘色的讲述下,这件事已经在弟子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
深夜,刚刚突破到先天境一重的何天赐匆忙走出房间,朝核心弟子住宿区走去。
仗剑门核心弟子有十人,每人都有一座独立的院子。
昏黄的灯光下,一只手坚定的敲响了其中一个院门。
头束金色飘带,一袭白衣的冯文光打开了大门,“这么晚了,什么事找我?”他脸上不耐,眼神不善。
何天赐一只手紧紧抓着怀里的阴珠,硬着头皮道:“冯师兄,能不能先进去再说。”
“哦?……进来吧。”
何天赐站在这间房间,目光时而落在房内的摆设上,时而注视着白衣青年的衣服,却是不敢对上对方的眼睛,显得有些局促。
这位冯师兄正是之前在天赋阁为他和莫飞出头的白衣青年,一个实力和权利都在他之上的核心弟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间院子。
冯文光转过身,打量了何天赐两眼,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坐吧。”
“师兄请看!”何天赐惴惴不安的坐下,从怀里取出一颗阴珠。
“什么意思?”冯文光目光在珠子上停留了片刻,却是没有接过来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问道。
何天赐他只有些印象,和他并不是一个长老门下,平日里并无什么交集,只是偶然听跟班说过,何天赐因为实力原因,并未找到核心弟子当靠山。
他刚才催动气机感应,现何天赐已经突破到先天境,还以为对方想要找自己当靠山,但是此刻何天赐拿出阴珠之后,他已经不这么想了。
他忽然想起晚饭时手下跟班说的一件事来,但是对方要和自己联手,那个弟子出面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为何让何天赐前来。
“我和莫师弟想跟随师兄,请师兄收下我二人。”何天赐将阴珠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又连忙补充道:“莫师弟就是在天赋阁测试的新弟子。”
冯文光嘴角翘了起来,“因为今天的事?”
何天赐脸上羞红,没想到白天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核心弟子这里了,他还以为只有普通弟子才会关注,低声回道:“是。”
“可我看你的诚意不是很足啊,你那个莫师弟怎么没来?”冯文光手中把玩着鹅蛋大小的阴珠,似笑非笑问道。他和陶德华的恩怨门内弟子尽知,难怪何天赐会找上自己了。
至于白天生在何天赐身上的事,他已经从手下的跟班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不感兴趣,他在意的只有两点。
一是手中的这颗阴珠,此时拿在手上,才感觉到这其中蕴含的是何等精纯的灵气,自己都为之心动。
二就是那个单枪匹马挑翻陶德华五个狗腿的弟子了,那可真是狠狠打了陶德华的脸,他心中当然是快意无比,当时若在现场,也要击掌相赞一番的。
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但是此时何天赐这番做法却令冯文光心中莫名升起一阵厌恶,他原以为‘莫师弟’是一个执三尺长剑,宁折不弯的人物,纵然不是陶德华对手,也要斗上一斗,哪知陶德华历练未回,对方就已经被核心弟子的名头下破了胆,连夜来找自己庇护。
何天赐看到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的神色,不禁迟疑起来,强笑道:“莫师弟伤势有些重,不能前来,所以才托我将阴珠带来。”他原本以为这事十拿九稳,现在心中却动摇起来。
冯文光将阴珠抛回去,见何天赐慌忙接住,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更是不悦,淡淡道:“若是真心加入,你那师弟养伤的时间我还是可以等的——什么时候养好伤再来吧。”
何天赐刚取出阴珠的时候,他还以为二人要和自己联手,还想帮那莫师弟和陶德华斗上一斗,结交一番的,现在却是连提都懒得提了:趋炎附势的人,哪里值得他以朋友相待。
何天赐苦笑退出这座院子的时候,普通弟子住宿区,送走了一干嘘寒问暖弟子的赖甘五人也是相视苦笑。
“赖师兄,现在怎么办?”
“你他妈就会问问问,自己没脑子吗?”赖甘趴在床上,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嘴角一咧,抽了口冷气,“卧槽,你他妈不会轻点!”
狠狠将帮他处理伤口的青年一脚蹬下床,至于是对方真的弄疼他,还是他借故泄心中恶气,那就不而知了。
那个青年脸上半点怨色也不敢现,瘦矮青年接过药瓶,给清洗过的伤口重新换药。
赖甘的恶气出了一些,语气稍缓,“等陶师兄回来再说。”
薄唇青年提醒道:“师兄,不做些什么,等陶师兄回来只怕晚了。”
“我知道。”赖甘哼了一声,“你们也好好动动脑子,看看怎么才能挽回一些颜面。”
想起那些嘘寒问暖的虚伪嘴脸,赖甘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他们五人是陶德华手下最得宠的跟班,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挽回点颜面,等陶师兄回来,失宠事小,说不定还会在那些人的谗言之下被踢出队伍。
想到自己失势之后,再也不能耀武扬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打了个冷颤。
“师兄,弄疼你了?”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