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前面活了二十多年来,每次从外面回家不是高声喊“妈,我回来了”,就是高声喊“爸,我妈去哪儿了”。
虽然来这边了之后每次都要喊“娘,我回来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自从有了女夫子之后,她就连这点乐趣都要被剥夺了。
每次她从医馆回来扯着嗓子喊娘的时候,她的女夫子总会幽幽的从一旁檐下过来,然后抓着她过去补半小时的礼仪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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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挺直,下颌向内缩,微笑,”
耳边传来夫子不停提示的声音,温暖一边照做,一边在心里骂抖小小。
“小小,你怎么不提醒我陈夫子在檐下?”
“没有感受到宿主有危险时,系统一般是不会主动提醒宿主的”
冰冷的机械音传来。
上次温暖购买粮种将抖币花完之后,抖小小这个黑心中介挣了很大一笔提成,最近给自己装了一个百变的语音系统,温暖最近跟他交谈的时候就听到了各种声音版本的抖小小。
工作室里的抖小小嘴角扁了扁,这种能娱乐大众的事情,能提醒吗,要是他进门之前提醒了温暖,现在直播间的吃瓜群众还有瓜可吃吗?
“大小姐,不要走神,”
陈夫子扶了扶温暖没有挺直的腰,继续道。
温暖觉得她的双下巴应该都笑出三层了,而且,这样被抓着留课着实有点丢脸。
看一旁偷笑的温柔和小菊,她的大姐形象啊,每次都毁在这礼仪课上了。
半个小时后,陈夫子终于放行,温暖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回了房间,一到房间她就马上将门反锁,然后瘫在床上不动了,她觉得等下不多吃两碗饭都对不起这半小时的心灵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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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医馆自从推出带糖衣的“风寒丸”之后,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毕竟无论在哪个年代,小孩儿吃药都是一个大问题。
吃不进去你就死命灌也没用,你怎么灌进去,人家怎么给你吐出来。
在现代的时候倒还好,大不了屁股上来一针。
在这没有西药的古代,孩子吃不进去药父母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
“师父,这都是今天第二十个五看病指定要买风寒丸的了,,这才晌午呢,,”
温暖看着陶罐里的零星几颗风寒丸,对师父说道。
风寒丸就是温暖在制药室购买的感冒清丸。
原本温暖倒是想直接叫感冒清丸的,后来一想,这边没有感冒的叫法,跟师父商讨了半天,师徒俩都是取名废,取不出好名字来,所以最后就干脆直接叫“风寒丸”了。
“嗯,等下咱再做一批吧,,”
白老爷子正在写脉案,听到徒弟的问话头也没抬。
温暖手一抖,差点摔了陶罐。
她想起了将中草药做成药丸的时候磨粉的支配感。
人家阿宝手上的茧子是练武时候被木剑磨的,她手上的茧子是磨药粉的时候被捣臼磨的。
“师父,您有没有觉得,今日的病人很奇怪?”
温暖将陶罐放好,趴到师父写脉案的桌前,问道。
白老爷子写脉案的手没停,示意温暖继续说道。
“师父您看,今日来的人虽然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大多数都不是自己看病,有的说是给孙儿买,有的给儿子买。”
白老爷子还是没有理温暖,他觉得自己这徒儿应该就是不想做药丸,在这扯一堆有的没的。
这大人来给小孩儿买药丸不是正常的吗?
温暖转身给自己师父到了杯茶,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