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没生什么事情,张龙就一直待在家里陪老爹,顺带叫上表嫂一起出去逛逛街,买了几件新衣服。
经过这几天的摸索,张龙基本上对哈市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贫富差距其实不算大,因为基础设施比较落后,所以不管穷人和富人,住的地方都差不上太多。
真正差距大的,是素质。
往市中心那一块,也就是神话酒吧附近,基本上能遇见的都是些大老板之类,可在张龙住的这片地方,从上到下不是混混,就是老油条,再不济就是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头老太太。
说一句实在话,想在这么一个地方混出点名堂,一没有本钱,二没有背景,三没有家底,等于是难上加难。
出去闯荡了这么多年,张龙比谁都清楚,在这种新老更替不是很频繁的城市,往往权力和财富,都掌握在那些扎根在此的“家族”里面。
但他却并不畏惧,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或许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一种困境。
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如果连这个门槛都跨不过去,他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第三天一早,张龙仍然穿着那套便宜的西装,赶往了玉姐住的别墅。
本来他还想买一身更加得体的,但他试穿了才现,自己身上的扳手和榔头,没地方放。
而且要是真动起手来,他步子步子迈不出,手脚手脚不方便。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宽松一点好。
到了玉姐家门口,张龙就现那辆奔驰s级没了,居然换成了一辆更加深沉、成熟的大众辉腾。
这东西张龙认得,它是大众系列里最贵的存在,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字母下面有一行字,据说能开的上这车的,不是傻老帽,就是真领导。
至于玉姐是不是傻老帽,还真不好确定。
张龙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心想好不容易拿到这一万二月薪的工作,回头可得管一管自己的嘴巴。
他没有敲门,作为司机,最有礼貌的地方,就是得学会等,等老板办完事。
大概半个小时后,玉姐从里面走了出来,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昂贵的白色女裙,头也染成了大波浪,雪红的指甲夹着一根香烟,看上去就跟九十年代的港星一样,方方面面都很漂亮。
“来的挺早,等多久了?”玉姐这回和往常不同,居然主动和张龙打起了招呼,还顺手扔了一根烟。
张龙也不客气,拿起烟在嘴里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是非常地道的国外细烟。
这玩意在缅北那一块,叫“鸡婆烟”,一支可以卖到三百块。
没错,你没听错,是一支。
那地方的钱,就跟流水一样,挣得多也花的多,他刚来那会儿为了挣钱抽烟麻痹自己,可没少花冤枉钱。
但在老板娘的面前,张龙可不会那么没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