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在傅莹珠手底下吃过败仗的陈氏母女,今儿个,接连败逃,离开了木樨堂,不敢再待下去。
此时回想起方才在木樨堂门口遇见傅堂容的情形,母女两人此时才明白傅堂容话中的深意,并且深有同感,可此时,悔之晚矣。
送了还不如不送呢
送了,气到自个儿不说,什么好名声都没赚到,平白便宜了傅莹珠。
便宜了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傅莹珠
临走前,陈氏还保存一丝最后的理智,让自己的眼线盯着木樨堂,等着有消息随时回禀,自个儿则是何傅明珠回了院落。
汀兰院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傅明珠气得砸东西,室内一地的碎片,满地狼藉,全是被她摔坏的物件儿。
从木樨堂回来后,傅明珠控制不住了脾气,一回来就开始砸东西。
眼见着东西砸得差不多了,陈氏终于忍无可忍,沉下脸说“明儿,把你手中的香炉给我。”
看她神情不悦,似是要怒了,傅明珠不敢违抗,只得委委屈屈交给她。正想道歉,承认错误,说以后再也不敢如此冲动脾气了,可没等傅明珠把话说出来,接过香炉的陈氏忽然一扬手,只听“哐当”一声,香炉就在地上砸开来,瞬间四分五裂。里面没有来得及倒走的香灰撒了一地,扬起尘埃。
陈氏被呛到咳了几声,随后才阴狠狠地骂道“气死我了”
傅明珠“”
惊呆了。
母女两人都被气得不轻。
此时,一想起傅莹珠,她们都依旧恨得牙痒痒的。
傅明珠本想好好泄一通,让母亲来安慰自己,然后继续出谋划策。
以往她都是这样的,遇到气人的事,砸一些东西,好好宣泄一通,在母亲的安慰下,心情便能冷静下来,也便能想出好的对策。可如今不行了,眼见母亲的气也不小,傅明珠只能安静呆着。
陈氏摔了香炉,定了定呼吸,咬牙切齿道“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这丫头,竟不知她何时变得如此厉害难缠不仅给老夫人灌了汤,让老夫人对她言听计从,还变得狡言善辩,伶牙俐齿”
老夫人也是,本以为将她留在府中不带她去江南,能让她看清楚她在她儿子心里已经没了分量的处境,挫一挫她的锐气,哪想到,这个骨头硬的老不死的多了傅莹珠在一旁帮忙,竟然比之前要更难缠,竟是在她刚回侯府的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母亲,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如今祖母的一颗心已然偏向傅莹珠,且傅莹珠瞧着也不是个要死之人,我们该如何扳回一局”傅明珠急切道,“周嬷嬷的事情,还”
周嬷嬷如今人就在府里,母女两人讨好老夫人,本意也是想让她帮忙说句好话,去周嬷嬷面前说情。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是教,何不一起教了呢在陈氏和傅明珠眼里,傅明珠的天资可比傅莹珠要好得多,就算周嬷嬷一定要教着傅莹珠,那总得把傅明珠也教上,才算不白来一趟,单放一个傅莹珠在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母女两人想得简单,可第一步刚刚踏出去,就狠狠栽了跟头,原想着多送几件礼物讨老夫人欢心,哪想到多送却送出了问题,还不如少送几样。
年岁小的傅明珠,此时已经慌了,之前祖母是对她也有些意见,可她有母亲,也吃不到什么亏,况且傅莹珠比她还要令老夫人厌恶,她不被老夫人喜欢,傅莹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哪像今日,傅莹珠竟然直接要走了她给老夫人备的礼,这简直像割了她的肉一样。
傅明珠越想越难受,脾气又要作,有些失措的目光看向陈氏。
“哼,就这点事情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摔了香炉出了气,陈氏的语气变得平稳了许多,她眯了眯眼,继续分析道,“如今周嬷嬷人就在府中,教或者不教,是周嬷嬷的事情,可不是老夫人的事情。”
“我们与其讨老夫人欢心,不如讨周嬷嬷欢心。只要周嬷嬷答应要教你,那老夫人也只能顺势而为,顺水推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你只需要讨好周嬷嬷便可。”
善于变通的陈氏,立马改变了计划。
老夫人的准肯确实重要,可若是周嬷嬷那头答应了要教傅明珠,老夫人和傅莹珠也没道理能出来阻止。
以眼下的情形来看,老夫人显然是油盐不进,讨好老夫人不知得费多大工夫,倒不如去找周嬷嬷省事。
听了陈氏的话,傅明珠抹抹眼泪,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对策,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
“那我们就放着傅莹珠蹦跶、得意,就不管她吗”傅明珠继续问。
“明儿,你还小,容易冲动,以后遇事不可如此。”陈氏先是训了一句,随后才说“傅莹珠的事情,不必担心。哪怕她身强体壮,也不是没有法子对付的。有道是,上得山多终遇虎,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迷惑老夫人,可时日一久,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今日与傅莹珠见了一见,她那红润的气色和健康的状态,看在陈氏眼里,确实令她吃了一惊,心下生恼,只想着要找那个庸医郎中算算账。
说好的把人给她治死,怎么还给治活了
只是眼下这短短时间,她也来不及去找那个郎中算账,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身体容易调理好,人不是那么容易变的。看看今日傅莹珠在老夫人那里的表现,明摆着不会做人行事,居然去讨老夫人的欢心,却惹恼掌管中馈的她,以为她能在老夫人那里多讨到多少好处吗
老夫人多么吝啬,她这个做媳妇的,是领教过的。
迅调整心态和计划的母女二人,此时心情才好受了些。
现在暂且让傅莹珠得意着,很快,她现在的春风得意都要还回来的。
只是可惜,她们的好心情,只维持短短一个时辰。
因为一个时辰后,陈氏留下的眼线终于回来禀告,说“夫人,大姑娘终于离开了木樨堂。”
“哦她走时,可有什么不对和不同之处”陈氏问。
“不对倒是没有,不同之处”眼线顿了一下,老实说了,“大姑娘走时,手上戴着夫人的冰花芙蓉玉,头上簪着石榴花簪,笑得可开心了。”
陈氏“”
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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