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掛掉電話後,孟沛初徹底睡不著了。第一反應是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她果真把一切當成了交易;第二反應是坐立不安,有些驚喜,又有些心動,更有一些淡淡的苦澀。因為這點苦澀,他覺得驚喜和心動都變了味。
孟沛初苦笑,他最擅長做交易。王海的材料就是他送上去的,一方面是為了給他大哥使個絆子,另一方面是為了去孟壽堂前面邀個功討個好,也算威脅。普渡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他關注普渡好幾年了。
可他最不想跟趙略做交易。他想和她交付真心。他自然知道她不在意他的真心,可當事實以如此慘烈的面目呈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難受,心臟上活生生被插了一刀。
心碎過後,生活依然繼續。
工作日,田凱文就去孟沛初辦公室找了他。
平常看起來極斯文的人,發起瘋來就有些駭人。尤其是理工男發瘋,堪稱發瘋屆的top,孟沛初的電腦屏幕被砸掉了,桌子上的東西掉了一地。田凱文覺得自己上了當受了騙,自己好好經營的公司,如今卻要讓他拱手讓人,商業信譽還講不講了?
孟沛初糾正道:「先,這是孟氏管理層的決定;其次,收購合同里說了有正常的人員變動;最後,普渡的董事會也同意了。」
田凱文氣極:「虧我還覺得你和你家裡人不一樣!你當初說想幫忙把普渡做成你們孟氏的子品牌,合著就是想一步步把普渡踹你兜里是吧?我看你爺爺你父親都被你騙了!」
「我被你騙得最狠!」
孟沛初心知肚明,風是孟壽堂放出來的。他從沒跟任何人透露過自己對普渡ceo這個位置的想法。孟壽堂應該一早就看不上田凱文,但收購之初沒人提出要換ceo,他也還要留著田凱文穩定軍心。隨著一切回歸正常,正好孟沛初提出來,就把田凱文免了,這樣鍋就甩到了孟沛初頭上。
孟沛初無心跟他講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邊道:「田總,其實我建議你退了吧。」
「你拿到的錢應該不少了,退了正好也可以成家,你不是也想趕緊結婚生娃?」
田凱文余怒未消,踢一腳碎了的馬克杯,說:「我的未來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孟沛初叫人來打掃。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趙略發微信:「田凱文剛剛來我辦公室鬧了一場,他被普渡的董事會掃地出門了。」
趙略看著這行字,問他:「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去普渡的實驗室?」
孟沛初突然氣餒,嗆她:「田總是你師兄,他被掃地出門你這麼高興嗎?」
印象里,這是孟沛初第一次這麼跟趙略不客氣地說話。
「因為沒有田師兄,我就去普渡做那款藥了啊。在找你之前我找了很多人,都被田師兄擋回去了。他這個人很記仇。」
孟沛初想說:「我也記仇。」
「我也可以卡你一下,讓你達到不了你想到的目的地。」
但孟沛初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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