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这么一打岔,我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叹口气,趴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
他把我抱得更紧些,说:“丫头,是我应该谢谢你。”
“那咱们就互相感谢吧。”我忍不住笑了。
他把我放到床上,在我脸颊上亲一口,柔声道:“丫头,真的很感谢你。”
我被他这么正经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慌张,说:“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有话就直说,你现在这样我特别害怕。”
现在我心里患得患失的,感觉我身边的人离我很近,但有时候他们又统统的离我很远。
他给我擦着脸上的泪,道:“现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
“你为什么可以白天出现?还不怕阳光?今天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股脑的把我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他凝着我,突然站起来,开始解扣子!
我往穿上缩了缩,脸红的道:“韩正寰,咱们都是正经的人,你不能这样一言不合的就要跟我……那啥啊。”
他瞥了我一眼,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说:“想啥呢,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不惧怕阳光?这就是答案。”
他把上衣脱下来,背对着我。
我惊讶的发现他背上的四个血窟窿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脊背中央一个椭圆形,一边带着尖尖的图案。
这图案是黑色的,就好像是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可是,这图案怎么越看越熟悉?
我猛然想起,这不就是瘸子和巫师给我的那两个铁片的样子?
“这……这图案代表着什么意思?”我结巴着问。
他转身,坐到我旁边,沉声道:“这是封魂术留下的印记,我借助神器把我的魂灵封在虎子的身体里。”
我点头,更加疑惑,“可是,虎子的身体不是在云南东山的时候就已经碎成沫沫了吗?”
他解释道:“那不过是障眼法,当时我是为了把虎子的一魂七魄分离出来,才想出来的这个法子,让他假死,这样你们便不会再追寻他的下落。”
我暗暗咬牙,慢慢的笑了,忍着火气问:“那后背上的印记就是封魂术留下的?你借助的神器是什么?”
“印记是封魂之术留下的,神器暂时不能说。”他回道。
“嗯,我的疑问已经解决,现在应该算算我们的账。”我猛地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在床上,“娘的,虎子的死居然是障眼法?你知道我伤心了多久么?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你赔我的眼泪。”
我摇着他的肩膀,心里气得要死。
他脸色一沉,按住我的脖子,天旋地转过后,我就被他按在腿上,“跟谁学的脏话?”说完,竟然在我地上打了一下,还挺重。
我脸色红了又紫,紫了又黑,“你太过分了,我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
小时候瘸子打我,都没打过屁股。
齐阳踢过我一脚,还被瘸子罚着洗了半个月的碗呢。
现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打屁股,我气的低头直接咬在他的大腿上。
他静默一瞬,在我屁股上揉着,感叹的说:“你的确是长大了。”
我推开他,坐到床脚生闷气。
还有脸打我,到底是谁先坑的谁?这世界没天理了。
他笑着,再次把我揽到怀里,“不生气,是我的错,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轻声说:“丫头,我的丫头,以后在你无助的时候,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我听着他的话,心突地一跳,感觉空气都有点甜。
“那今天后山那些冤魂之所以想要冲撞出来,就是因为你在动用封魂术,压不住他们?”我不好意思顺着他煽情的话往下说,只好没骨气的转移话题。
他点头,道:“的确是,当时锁魂阵对他们的压制减弱。”
“那以后怎么办?”我担忧的问。
韩正寰是阵眼,他要是离开了,锁魂阵不就直接没了?
“我用的是虎子的身体。”他说。
我定定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被自己蠢哭。
他用的虎子的身体,阵眼是他千年之前的身体,不是一个身体。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做?”我不解的问,这千年他都过来了,怎么会现在想起来要动用封魂之术呢?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说:“在你以后的日子里,我想实实在在的陪在你身边,你伤心、哭泣、生病,我都能宽慰你、照顾你,不用再假手于人。”
我看着他,不由得红了眼睛,边抹眼泪边问:“韩正寰,我值得么?”
他捧着我的脸,道:“值得,我的丫头值得得到最好的。”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直接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