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说:“那是我男人。”
“你男人?”齐浩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你啥时候有男人了?”
“就在昨天。”我说。
“你给我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他到底是谁?咋跟虎子长得一模一样?”他又问。
我笑着说:“叔,你别急,我全都说,他就是虎子,在东山的时候虎子不是以身祭阵了么?然后昨天咱们这里后山出事,我上去看的时候就看见他又活过来了,而且人还聪明了,还知道我不是他哥呢。”
“而且,我怀疑这一切都跟齐阳有关。”我突然严肃的说。
齐浩一愣,“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站起来,半真半假的说:“你看啊,云南东山的村子跟咱们的村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又都压着人,虎子在云南东山出了事,却从后山走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操纵着,我怀疑是齐阳。”
说完,我瞥了齐浩一眼,看他凝重的脸色,就知道他大致信了我的话。
倒是杜衡一直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我最后总结说:“虽然虎子现在变了,但是他却还记得咱们,有当初的记忆,所以我还是想要把他留在我身边,现在瘸子没了,姥姥又总是骂我,我真的……”
“行了,我让他留下。”齐浩无奈的说:“收起你的苦肉计。”
“好,谢谢叔。”我瞬间笑了,又问:“你们刚说的墓地是怎么回事?”
齐浩捅了杜衡一下,说:“你来说,我现在没心情。”
杜衡似乎才回过神来,说:“在南山沟子发现的坟地跟七坎子的虽然面貌大不相同,但是布局相似,而且人一进去,也是晕倒。”
我点头,说:“我们过去,你们什么时候下墓,我跟着韩……虎子一起过去。”
说完暗自庆幸,多亏中途搂住了,不然就说漏嘴了。
杜衡看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跟齐浩说:“叔,我有点话想跟小冉说。”
齐浩叹着气离开。
“他就是韩正寰?”杜衡直截了当的问。
我点头,“嗯,他就是。”
我本来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但没想到他却突然转移了话题,“明天下坟地,你准备好东西,这次的更加邪门。”
“嗯,好。”我应道。
他往外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转身回来,抱住我,喃喃的说:“陆冉,为什么我没能早点遇见你?”
我刚想说话,他却已经松开我,道:“虽然他在你身边,但我仍旧不会放弃,不过我会尽量不给你造成困扰。”
“杜衡,我跟他已经……唔,你懂的。”我红着耳根说。
他瞥了我一眼,说:“这年头,结婚了还能离婚,何况现在你们什么名分都没有,再说我也没有棒打鸳鸯,只是公平竞争而已,我杜衡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更改。”
可以这样?
不等我说话,他又说:“陆冉,站在普通朋友角度,听我一句劝,他不适合你,有朝一日,他必负你。”
说完,他大步离开。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吃完韩正寰鼓捣一早上的成果,我就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符纸。
他直皱眉,说:“你这些太过浅显,都是道家最为普遍的,灵力有限。”
我挑眉看向他,“你行你上啊!”
他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拿起沾着朱砂的毛笔,就开始画。
一张又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符从他笔下诞生。
我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他画完,说:“明日,我让你看看他们的威力。”
我双眼冒光的点头。
我跟韩正寰刚准备好东西,陈二狗子的老娘就哭着进来。
“小冉啊,狗子出事了。”老人家拄着拐杖,直接坐到了院子里。
我忙着把她扶起来,“出什么事了?”
她哭着说:“今天中午一睡醒,狗子就嚷嚷着要喝酒,还说要吃鸡腿鸭腿,我说家里没钱,他就瞪我,说自己方道长,我寻思着方道长不是早就死了么?所以就来找你了。”
方道长又来了?他咋总是能上来?这死人做的太自由了吧?
在我惊讶的时候,韩正寰已经拿着我的包出来,说:“去看看。”
穷人到了着急的时候,是很无奈的。
就像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所以能用的就是双腿,最后是韩正寰背着陈二狗子的老娘,跟我一起跑过去的。
我们到了陈二狗子家时,就听见厢房传来一声椅子倒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