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窦太后在朝中的权势日重。群臣有什么大事,都会先找窦太后,后找我。
登基的第一年,就在纷纷杂杂的头疼事中过去。
开元二年三月,我和阿娇举行大婚。
这桩婚事拖了两年,阿娇几乎要将我埋怨死了。而窦太后承诺,将在我大婚之后,归还我一部分在朝中的权利。
因此这场大婚虽然发生的像是阿娇,馆陶大长公主和窦太后对我的胁迫,我对这场大婚并不抵触。
月初,各藩王和王侯同时上京。
杜鹃丛丛,柳枝依依。车轮滚滚,人群攘攘。随国丧而沉寂了一年的长安开始热闹起来。
胶东王刘彻也在其中,我并未特别对待,而是让韩说前去迎接。
晾了刘彻几天,到三月中旬,我已经忘记去见他了。这天上午朝事结束,我打算去向窦太后请教些问题,一行人穿过走廊,听见兵器交错的声音。
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彻穿一身黑色铠甲,正与卫青在廊下比剑。
他们一个性情激烈,一个虽和气宽厚,又带些倔脾气,两人互不相让,打的难解难分。
争斗的间隙,卫青看见走廊中的我们一行。
我抽出佩剑,示意他让开。
卫青收剑后退,我走下平地,挥剑过去。刘彻反手挡住,回身,愣了一下。
我重新刺出,笑道:“胶东王,你和朕多年没有比试过了。朕的剑术荒废已久,胶东王又精进了吧。今日就让朕看看,朕究竟退步到什么地步。”
花瓣从枝头飘落,洒遍了这四四方方的小园。
“臣遵命,皇上。”刘彻看着我,眸中漆黑的潭水,起了细微的波澜。
韩说和卫青紧张的守着,生怕刘彻有什么不对。
然而他们多虑了。两年不见,刘彻的身手生疏不少,在我的紧逼下步步后退,最后被我击飞佩剑,横剑在颈,背靠桃树。
“胶东王,你输了。”剑刃紧贴着刘彻的脖子。
刘彻微微后仰,朝着我复杂的笑了笑。他身形颀长,肌肤白皙,清峻而桀骜。这张面容,不必看,我也可以在心中描摹出来。
他的气质变得厚重许多,岁月为他染上深沉的黑色。
然而他仍然是当年那个天之骄子。
“臣输了。”刘彻说。
大婚
刘彻纤细的脖子在剑下是那么脆弱,我只需稍稍递进,割开一个裂口……
然而窦太后的叮嘱,让我遗憾的收剑回鞘,减轻了对刘彻的压迫。
我本来没打算让刘彻进京,这是窦太后的要求。听刘舜说,窦太后近日一直长吁短叹的思念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