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的那些文字几乎能背得出来,暴烈的、温柔的、酣畅淋漓的,一些他以为最曼妙、隐秘,最不可能实现的幻想,那种灵与肉的极致的感受。好像都可以在夏赊雨身上实现,又好像都不是。
夏赊雨一点一点往下伏,拉链的顿挫好像和心跳同频,傅苔岑屏住粗重的口息低头望去。
挑着眼睑和他对视的夏赊雨,用它扫过自己白皙锁骨间的上窝和喉结,最后经过下巴,直至双net。
夏赊雨是另一种描写。
他笔下最浪荡的描写都不如此时此刻的夏赊雨。
第34章扑过来亲我
早上是被过分刺目的日头晃醒的,在新疆如果太阳已经升到这样高的程度,基本就说明已近中午。夏赊雨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立刻从将醒未醒的状态抽身,猛地坐起来想看一眼时间。
昨晚断片的感受尤其糟糕,醉酒令他的后脑勺钝钝得痛,胃里也紧。他大概就记得傅苔岑跑到酒吧找他,后来跟人回来,现在人躺在他旁边,中间生过什么,一概想不起来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现摁不亮,才现不知何时被关掉了。他重启手机,弹出来自盛欣阳的未接来电,以及早上来自郑小筝的两通呼叫。
盛欣阳为什么找他显而易见,所以他打算先回拨给郑小筝。
电话接通得很快,郑小筝依然咋咋呼呼,声音从听筒里可以清晰地传出来:“夏赊雨!你胆子肥了,居然关机!”
“……”
做版权商务最基本的素养就是手机24小时开机,更是夏赊雨一直以来的职业习惯。郑小筝从来没有遇到夏赊雨关机的情况,这还是头一回,实在太奇怪了。
“忘记给手机充电,自动关机了。”夏赊雨清清嗓子,余光看到身侧的傅苔岑动了下手臂,好像快被他吵醒,压了压声音才继续问道,“怎么了?”
“噢,差点忘记正事。”郑小筝回答,“倒没出什么事,就是你出差之前让我想办法打听,二组签关鸿是谁牵的线,我问到了。”
夏赊雨立刻问:“怎么说?”
“小蕊偷偷跟我说,好像是肖云峰在里面牵线的,不过按理说他有这种机会当然应该签到自己手里,谁不想要绩效,但他是介绍给他们组张东栋签的,合同上也是张东栋签的字,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非常”奇怪。
以肖云峰的为人,一定不会甘心做这种好人好事,他不签到自己名下显然是为了回避什么,不想让自己跟这件事直接挂钩。
夏赊雨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关鸿和肖云峰真的达成了某种合作,并因此得到了傅苔岑的新文大纲,逻辑上就行得通了。不过傅苔岑曾经强调过,除了他本人和夏赊雨,连肖云峰也没有见过这份大纲,那线索梳理到这里又断了,他们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份大纲的内容的?
一时半会也得不出结论,夏赊雨只能眉头紧锁地答道:“好,我知道了,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臂将他拦胸重重一压,被吵醒的傅苔岑闭着眼睛懒洋洋翻过身,腿已经架到他膝盖上,没好脾气地问了句:“谁啊?”
郑小筝的耳朵多尖,这迷迷糊糊的低音炮,显然就是一个刚睡醒的大猛1,就在夏赊雨旁边!她立刻出尖锐的爆鸣声:“夏赊雨!!你跟着傅老师出差还搞艳遇!!你背着他搞一夜情!!”……
听起来好奇怪。而且夏赊雨很想说,不是背着,是当面,也不是跟别人,是跟他本人,更不是一夜情,数不清多少夜。
但这个人是郑小筝,跟她实话实说,就等于昭告了全世界。夏赊雨暂时完全没有坦白的想法。
“坐车呢,有人在旁边睡觉。”夏赊雨一口气解释完,匆忙告辞,“要下车了,先这样,拜拜。”
车上当然不会有这么安静,但夏赊雨也不想管郑小筝究竟有没有相信,当即挂断了电话。
“哦?你背着我搞一夜情?”
夏赊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傅苔岑在他耳边调侃。
“昨晚本来是可以啊。”夏赊雨故作遗憾,不落下风地偏头和他对视,“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干嘛又跑过来?”
傅苔岑理不直气也壮:“因为你不回我微信。”
“有什么事非得昨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