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娘亲板着脸瞪她,“你已经长了两颗虫牙,再吃牙要全坏掉了。”
宜欢瘪瘪嘴,眼里顷刻间落下两颗金豆豆。
“爹爹……”
她跑去爹爹面前撒娇,可怜兮兮道委屈,“娘亲她凶我。”
当真是极可怜。
可惜爹爹也不吃她这一套,严肃着眉眼道:“你娘亲说得没错,以后不许再吃糖糕了,听到没有?”
可怜的小宜欢,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深觉自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抹了泪,迈着小短腿跑出门去。
哼!都不给她买糖糕。
她找砚书叔叔买去。
砚书如今在衙门里任了个衙役的职,和程颂成了同僚。
这便愁死了程颂,他总觉得这砚书的身影熟悉极了,可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也会去问砚书。
砚书抬头看天,睁着眼睛说瞎话,“哦,许是梦里见过吧。”
程颂:“………”
正逢宜欢此时来找他。
“走!”
砚书一把抱起宜欢,径直从程颂面前过,“叔叔带小宜欢去买糖糕吃咯!”
宜欢高兴地咯咯笑。
夜里却是被娘亲抓了个正正着,那衣袖口上沾了些许的白糖糕粉。
她拿到小宜欢面前来,给她看,问她,“这是什么?”
小宜欢怯怯往爹爹身后躲,不敢回答。
嫩生生的小手扯着爹爹的衣袖,轻轻晃,低低唤,“爹爹,爹爹……”
她知道爹爹的软肋在哪里。
每一次,只要她扯扯他的衣袖,装得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他便总会帮她。
果不其然,这次也能奏效。
爹爹开口打圆场,娘亲恼得来瞪他。小宜欢便趁着这个机会蹑手蹑脚地往外躲。
——她今晚要去隔壁采薇婶婶那里睡,等娘亲气消了再回来。
身后初时还能听见娘亲气恼的声音。但很快,那声音便断断续续听不见了。
小宜欢懂事地捂起耳朵。
爹爹教过她——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