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晚风在外面呜呜吹着,强光手电筒的光束从黑漆漆的警视厅透出,交织成密密麻麻的光束网。
外面的所有监控设备,都已经被提前清理过了。现在,它们都暗下了红色的灯光。
不远处隐蔽的街角停着辆不起眼的保时捷,里面只坐着一个银男人,即使车窗严严实实合拢着,他也能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
他眉头微皱,从鼻腔出哼声。
真是没用啊,阿夸维特。竟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手机短信没有提示音,只是他偶然瞥了眼屏幕,看见上面传输的内容。
玛因是叛徒。
哦
只有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再无了后文。
他曾经在组织后台看过这个代号,安插位置书写着东京警视厅。不过并不知道这个代号和哪个人相对应,这是组织的保密内容。
现在来这样一句话的意思是
在没有确定之前,贸然上报或者行动都是愚蠢的行为。银杀手垂眸,将这句话嚼碎在心里。
警视厅的大停电似乎修好,一层层的灯光亮起来,伴随着警报的尖锐声响。
琴酒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指骨有些不耐地敲击着方向盘,他心里计算着时间。如果对方还没有来,那么
一侧的副驾驶车门突然被拉开,琴酒肌肉已经下意识紧绷,手里的枪对准钻进来的人
身上带着血腥气的黑青年无视了黑洞洞的枪口,将自己摔在副驾驶车座上,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左胳膊,那里有汩汩从指缝冒出的鲜血。
“大哥,晚上好”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来,大概是失血过多让他带着点疲态,不过眼睛还是明亮的。
“”琴酒眯起眼睛,手中对准黑青年的枪并没有松懈下来,“清川辰”他叫了全名,“阿夸维特呢。”从喉间出的低声。
“呼情况有点复杂”清川辰喘着粗气,靠在并不柔软的椅背上,“我这样没有威胁,你可以放松。”
琴酒的视线上下扫过清川辰,确保对方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后,终于将伯莱塔重新收回,只是并没有放下警惕心。
“剩下的可以等会再解释,我觉得我们现在先溜会不会好一点。”清川辰往后指了指,恢复供电的警视厅大楼中已经可以看见有人影跑出。
琴酒从车镜中自然也看到背后的景象,他知道此刻等不到阿夸维特了,于是干脆地不再等候,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保时捷就像是暗夜中的一抹阴影,穿梭在城市道路之中。清川辰垂下眼帘,看样子有点像是要睡着的模样,柔软的丝贴在额角。
而他的脑海中,在细细思索着对策。
假扮那个死去石田警部的代号,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琴酒看样子知道对方的模样。
而且自己的目的,是让琴酒不要把玛因是叛徒这个消息上报组织。所以自己就必须洗白自己。
或许叫洗黑更合适
那么只能配合着自己刚才想好的苦肉计,反诬陷一波。
这又是一场信任游戏。
清川辰捂住伤口,顾不得按压造成的疼痛感,只是想让血液渗出得慢一点,然而依旧阻挡不住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袖和胳膊,向下滴落。
“弄脏的话,你负责洗车。”琴酒的声音冰冷无情,从侧面传来。
“”什
心里一噎,差点吐血。清川辰表面上还是露出虚弱的笑容“抱歉。”
“现在你可以交代了。”琴酒手握方向盘,冷质的视线瞥向副驾驶的人。
“”
清川辰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将脑海中组织好的语言呈现出来“有叛徒背叛组织,他想要诬陷组织内部的真正成员,还想要杀我咳、咳不过最后被我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