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审讯室。
罗有福绑在柱子上,垂头闭目,一副好死不死的模样。
“哗······”
马扩端过一盆凉水,劈头盖脸浇上去。
罗有福猛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其实,他一直在装晕,脑中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应对皇城司的盘问。
他虽手上有点武艺,却总是欺软怕硬作恶,抢掠时见到情况不妙,就会潜入沟渠逃之夭夭。
今日可是进了被称为阎罗殿的皇城司,搞不好会死在拷打中。
马扩放下盆子,冷喝道:“你这头死肥猪,趁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罗有福瞪大了眼睛,很硬气地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江湖人都得有该有的豪迈与不屈,罗有福自然不想早早丢了江湖豪杰的噱头,硬着头皮吼了一声,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勇敢。
马扩听了罗有福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这头死肥猪,也敢自称好汉?简直是对好汉这两个字的侮辱!”
说着,他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罗有福。
顿时,罗有福身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打吧,老子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这点痛算个鸟。哈哈哈······打吧,老子不怕!哈哈哈······”
罗有福放肆大笑,心中却在盘算,该在何时假装无法承受这拷打,从而“招供”出所谓的“秘密”。
江湖好汉,不能太掉价。
“住手,住手,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咱们皇城司讲究以德服人。”
苏彪拦住马扩,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阎王钩,眼中光芒四射道,“这玩意儿稀奇,本官从来没有用过,今日正好在这夯货身上试试。”
“看这内刃,似钩似刀,薄如蝉翼,剔骨刮肉肯定趁手。外刃宽厚锋利,可砍可削,剥皮抽筋不在话下······这一钩一削之间,一片片皮肉连同肥油都会剥离······谁明的这玩意儿,简直给皇城司量身定做······”
说着,苏彪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兴奋的样子,让罗有福不寒而栗。
“不妥,不妥,我何善用惯了剔骨刀,你这鬼东西虽然看起来厉害,但我觉得一点都不趁手。”
何善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约莫三四寸长,既薄又利,犹如秋日的寒霜,冷冽透体。
他轻轻摩挲着刀身,深情看着小刀道,“用这刀凌迟才过瘾,从头顶一直削到脚底,刀片却是从下往上削,以我的手艺,保管削够三千六百刀,这死肥猪还吃喝无虞。只不过嘴里进去,却从肚内漏出······”
一股寒意从罗有福的脚底直窜到头顶,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
“到底谁来?”
“三拳两胜,胜者操刀。”
“妙!”
两人猜拳,何善略胜一筹。
“死肥猪,蝉翼似的小刀来喽。”
何善手持小刀,满脸狰狞移步。
“且慢!”
在何善即将挥刀之际,苏彪突然出声制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开口,“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咱们一人一半来削,看看是你的小刀趁手,还是我的阎王钩利事。”
“妙!妙!妙!你这个主意倒是新鲜。”
何善闻言,眼睛一亮,拊掌大笑,“那就这么定了,你左我右,我喊一,咱们同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