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来说:“正在开车,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他说:“我在家等你。”
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需要在谈一次。
我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坐着我站着,无声了许久。
“……爸妈打电话给我,以后别这么任性……”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他站起来说:“……不用急着搬出去,这几天我住外面。”
我本来想更有自尊些说句多谢,不用了,可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他打了一路的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两句话,我对着他背影问了句:
“过几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去民政局,……办一下手续。”
他顿住,背对着我站着,许久,说了句:“明天我有时间。”
他走后,我自嘲的想了想,这么迫不及待也许是怕我会反悔吧。
小景晚上打电话来,声音哭哭啼啼的:“姐,听说你要抛弃姐夫了?”
“……”
“姐,你别这样,行吗?”小景着急的说:“大妈都哭了。”
“……你还小,不懂。”
“姐,不懂的是你,姐夫那么好,你干嘛呀,姐!”
声音换成二妈的:“……凡人,小景说的对啊,家里这边都看在眼里,小宋那孩子是真不错,你看看家里多担心啊,你爸妈急坏了,你说话办事一向都很稳重,你看你嫁的谁不说声羡慕说声好啊,凡人,这么大的事儿千万别犯傻……”
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再思考……
回到房间慢慢收拾东西,这里的衣服鞋子没有几件是是真正属于我的,我进来的时候带了什么,出去的时候还是带走那些。
所以东西真的不多,真的装的话,我的那辆车都装不满。
求婚时候他送的那枚钻戒放在床头柜,旁边还有一枚小的,那是他也发现第一枚太夸张又买来的一对白金对戒,这只简单大方,我嘴上没说,收到的时候心底对这枚戒指还是满意的。
我们约好了下午在民政厅外见面。
就像结婚的时候,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了,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线衣,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坐在那边又冷漠又陌生。
我远远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走过去。
他抬头见我走过来,也没打招呼,应该说我们见面到办手续的过程中没说过一句话。
我们来的比较晚,民政这边都要下班了,手续办得很快,结婚的时候冷清,离婚的时候也冷清,c市不是一个孕育爱情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