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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急促起来，颤抖着滑至下一张，依然是袖扣，出自卡地亚，相似的设计，我在盛怀时的衬衫袖口见过。

因为造型相似，那次我差一点认错。

“你都看见了。”

我一窒，蓦地回头，盛怀时不知何时伫立在我身后。

他走过来，抱住我，表情有些伤感：“阿柔，我可以解释。”

他终于肯说粤语。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恨不能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他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呃，你先喝口水，不要激动。”

我扫了眼水杯，扬手打翻：“你说啊，不知道从哪说起是吧？就从你千方百计模仿我已故的爱人开始！”

“你调查他，照着他的脸整容，学他的神态，学他的过敏，连床技都要模仿，你不就是想让我把你当成他吗？”

“你做到了！你俘获了我，接下来想干什么？吞并江家？盛怀时，你的钱不会都是靠演技赚来的吧？我只问你一件事，季遇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捂住我的嘴：“我没有。”

“唔唔！”

“阿柔我就是季遇，你听我说，我还活着，我回来了。”

我停止挣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前却愈加模糊。

他松开手，喟叹着揽我入怀，吻在我颤抖的唇间：“阿柔，过来，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那个下午，盛怀时，不，准确来说是季遇，给我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记忆的大门徐徐开启，我以为我见证了全部，可我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从国小就认识季遇了。那时还没有香江集团，只有一家小旅馆。季遇的母亲就在我家旅馆工作。

印象中，盛阿姨很美，话不多，总是勤勤恳恳地做事。没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做什么的，可我隐约感觉到，爸妈对盛阿姨的态度很不一样。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季遇的亲生父亲，是地产大亨季云开。

彼时我和季遇已是恋人，可我的父母一直不看好他，随着家族生意越做越大，他们觉得我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孩联姻。

然而突然之间，他们又同意了，还主动张罗给我们订婚。

永远记得那个下午，我提着蛋糕站在季遇宿舍楼下，等他出来一起庆祝生日。

一直等到天黑，他终于出现，不是从楼上下来，而是从外面回来。

他脸色不好，停在我面前，瞥了眼我手里的蛋糕：“从今以后，我不过这个生日了。”

我站得腿酸，有些委屈，可对上他黯然的脸色，出口的话却变成：“好，以后你想哪天过，我就陪你哪天过。”

他低睨着我，半晌，忽然把我搂进怀里，越抱越紧。下巴抵着我头顶，沉默地呼吸，一声沉似一声。

蛋糕已经化了。庆幸的是，我还是送出了那份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

我把自己毫无保留送给他了。

学校外面的小旅馆里，我们不知餍足地索取彼此。全程很少说话，只用最简单的字词表达感受和需求，如同默片时代的青色电影，

季遇泻了一夜的火，我喊哑了喉咙，彻底软了膝盖。

天亮的时候，满地狼藉，全是我们相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