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里,所有的事情走向和人物性格,都是我来左右,我是我梦里的主,而现实生活中就不一样了,我毫无主见。”我尝试着解释。
“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听你的话呢?”
“我并不渴求这样,我还是觉得每个人活出自己的个性最重要。”
许萱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说:“谢谢你。”
“不,我要谢谢你,”我看着她,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我万万没想到,咱们两个之间居然会这样。”
“你后悔了?”我感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有后悔,只是有些意外,”我伸出手,搂了搂她,“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随便占人家便宜,但是在这一节上,我的道德还是败给了我的欲望。”
“道德标准也是基于人类在达成各种欲望之后的理性时所制定的,是人类本性的上层建筑,如果没有各种欲望作为地基的话,道德大厦将不复存焉……所以,你并没有错,这些都是咱们人类的本性。”
我严肃地看向许萱。我没有想到,她居然能想通这些道理。她的话再一次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许萱,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我的话是褒义的,我没想到你的小脑瓜里居然还会有这么富有哲理的东西,你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顾虑。”
“你什么意思?”她傲娇地笑了笑,说,“你可太看不起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看不起你,正好相反,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你们男的都是这样,看起来人五人六,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满肚子男盗女娼。”她讥笑道。
我感到沮丧,我不知道她说出这话是真的根据经验总结出来的还是看书或者电视剧里别人说的。总之,这些话让我很难过。
没错,许萱说得对,我有时候就是太道貌岸然了,装逼装得有些过头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我就说嘛,为什么之前看黄片的时候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手淫呢,原来我一直在装逼给自己看,却不自知。
许萱见我沉默了,用手背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温柔地说:“其实不是所有男的都这样,至少你比很多人都要好,毕竟你是一块儿璞玉嘛。”
“你就别骂我了,我知道我是个傻逼。”
“你总是自嘲。”
我无言以对,侧过身,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我觉得,经过了这个晚上,我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了,许萱给予了我最后的蜕变,让我完成了从生理到心理的一次极为关键的成长。
许萱亲吻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啊”了一声,说:“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刚才没感觉出来吗?”
“刚才的注意力不在这儿。”
“刚才的注意力在哪儿呢?”我下意识地看向我们的下身。
“你讨厌……去刮刮胡子吧,要不然不让你亲我了。”她害羞地拍了一下我的胸口,动作很轻。
我翻身下地,趁她不备,用下巴在她的小腹上蹭了一下,她再次尖叫起来,娇笑着骂我“讨厌”。我走到厕所,打开灯,镜子里的我容光焕,眼角和嘴角都弯着,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我摸了摸自己人中和下巴上的胡茬,又短又硬,连手都觉得扎得慌,更不要提她身上娇嫩的皮肤了。
我刮完胡子回到屋,现她已经不在屋里了,我直接套上大裤衩,光着膀子走到小屋里,她也不在。我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厨房,依然没人。
我惶恐地走回自己的屋,感到一阵恐慌,心脏猛地揪了一下。许萱仿佛是消失了一样,也许似乎就没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我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长长的梦。但是刚才我确实亲切地触摸到了她温暖的皮肤,感受到她给予我的不一样的感觉。
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那些聊斋故事,许萱莫不是狐仙或者鬼女,羽化飞仙去了?
我对自己第一次的性经历产生了怀疑,同时,也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我需要验证我的想法,于是,我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那就是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
他妈的,还挺疼。我笑了,疼就对了,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的、客观的。我接受了那么多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育,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怎么还能对唯物论产生质疑呢?
“你傻笑什么呢?”就在我呆头呆脑地胡思乱想时,许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她已经穿上了内裤和t恤,光着脚站在地上,抱着双臂看着我。
“我操!”即使我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战士,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你刚才怎么没了?”
“没了?我就在屋里呀,”说着,许萱指了指窗帘,“哦,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吵架的声音,就去阳台看了看。”
是啊,我把每间屋都看了,唯独没有看我的屋子窗帘后面的阳台。由于我的疏忽,差点颠覆自己的世界观。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讲给了许萱,她大笑起来,说我可爱,并且再次说我是一块璞玉。
我问她:“刚才外面因为什么吵架呀?”
许萱说:“你听啊,现在还在嚷呢。”
我仔细听了听,果然,外面有隐约的吵闹声。我撩开窗帘,走到阳台,许萱也跟了过来。楼下小花坛边上的小路上,一个男的正大声地和几个中年妇女对骂,两方人的语言低俗粗鄙。我听出来了,那个男人是原哥,他们之间似乎正在因为小狗的事情互相指责和谩骂。
“你去我电脑桌上把我的望远镜拿过来。”我对许萱说。
她回到屋里,拿过望远镜,把玩起来,说:“你怎么还有这玩意儿呀?是不是为了偷窥对面楼里的女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