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壓根就不去理她,她站在院子裡就把這個院子打量清楚了,她當年離開的時候這裡還是好好的,現在這裡破得不能看了都,院子裡的青磚都缺一塊少一塊,那顆大棗樹也不知道是被劈了還是被砍了,只剩下一段樹樁,還被燒爛了一半,四周的幾間屋子更是破爛,窗戶和門都是破的,許多地方直接糊了報紙代替,正房外面還搭了一間棚屋,外面還有一個煤爐子正在燒中藥,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他們這群人闖進來,住在院子裡的人家也都跑到門口來看,這些人李蓁蓁都不認識,看來是在她走之後才搬進來的,原來周小蘭想占她家的房子,也沒有本事把它完全占了,最後還不是跟很多人一起住進了大雜院。
院子裡的住戶看見李蓁蓁這群人明顯很不一般,又聽見周小蘭在那裡罵罵咧咧,他們雖然是主人卻也不敢出聲質疑,就怕對方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最後只能站在房門口竊竊私語,對著李蓁蓁這群人指指點點。
聽見周小蘭還在那裡又叫又跳,而旁邊的官員已經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想開口呵斥周小蘭,但又怕影響不好,正左右為難呢,就聽見李蓁蓁冷冰冰地說:「周小蘭,你不認識我了嗎?」
周小蘭的叫罵聲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啞然了好半響,她才終於在李蓁蓁洞若觀火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訕訕地裝作才剛剛認出來裝模作樣地說:「你是……哎呀你是蓁蓁嗎?這麼多年你到哪裡去了?哈哈哈嬸兒可想念你了,你現在變得可漂亮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蓁蓁才不理她這一套,趁著官員們也在這裡,她很直言不諱地說:「周小蘭,你霸占我家的房子這麼久,現在我這個主人回來了,你想什麼時候搬出去?」
周小蘭心虛地狡辯起來:「這這這是咋說的呢?這房子就是我家的呀,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你的了,蓁蓁啊,咱可不能亂說。」
李蓁蓁從包里掏出那張塵封已久的房契說:「房契還在我手上,我家的房子怎麼就變成你的了?周小蘭,你當年不是說的挺狂嗎?怎麼今天不敢承認了?」
她說完了這通話,就看了不看周小蘭,轉過身對著劉主任說:「劉主任,我今天就把話烙在這裡了,我家的祖產不給我解決,投資的事情你們也不用開口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明明白白的祖產,你們大6人就能說占就占,這樣的投資環境讓我怎麼放心?多的話你們也不用多說,你還是回去跟你們領導好好說說吧,我們這就不打擾了。」
李蓁蓁帶著人馬轉身就走,留下身後的一干住戶都面色慌張,他們住在這裡,肯定對這房子的來歷門兒清,現在人家正主回來了,看這架勢也是不能善了,他們心裡的鬼心思立刻就動起來了,反正他們在這裡住了多少年了,這房子不是他們的也早就是他們的了,主人來了又怎麼樣,他們就是不走,反正如果有人來趕他們走,他們就算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把房子給占下來。
李蓁蓁今天演的這一出都是跟周然商量好的,他們唱的雙簧戲就是為了逼這幫人把祖產還給她,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這種明顯不合理的東西,吃了她的就要給她吐出來,如果大6方面還是含含糊糊,那她對這裡也沒啥好留戀的了。
周然雖說是配合她演戲,但說到底他心裡還是很心疼的,到了車上就忍不住建議說:「蓁蓁,其實我們不用這麼麻煩,憑我們兩個的身份,直接跟上面的領導說一句,人家肯定就要幫我們辦好,犯不著我們親自上陣還白白生了一場氣,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蓁蓁卻不這麼看,她對於大6的行情比周然了解多了,雖說她對這裡有感情,但對這個地方的劣根性也知道得很清楚,沒在大6生活過的人,是不知道人情社會的各種齷齪的,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使用正常渠道,她來投資就要擺出強硬的態度,不然人家還以為她很好拿捏呢,說不定明天就要入股你的企業,後天就要給你塞關係戶進來,大後天就要給你強行攤派了,這種事情在前世多得是。
這
她很有耐心地說:「就是因為我們兩個身份不同,才不能直接開口說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本來就是應該還給我的東西,讓我跟他們領導開這個口,好像我還要去求著他們一樣,倒白白欠了人家一個人情,來大6投資還有很多麻煩事,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們現在就是要拿出一個態度來,不能一開始就沒有規矩,反正不合規矩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李蓁蓁表現得這麼強硬,大6方面在糾結過後也不得不服軟,他們現在得罪不起外商,普通的外商都不敢得罪,更不好說李蓁蓁這樣顯赫的外商了,更何況本來就是人家的祖產,華國人對於祖產的態度大家都能理解,要是為了區區一點祖產就得罪李蓁蓁,那就太得不償失了,她都不用去鬧,只要稍微跟國外的媒體透露一下,他們的改革就會遭受很大的阻礙。
這樣的道理顯而易見,領導們只要不傻就能想得到,劉主任把這件事情匯報上去之後,他們立刻就重視起來了,在華國,只要被領導重視的問題,那解決起來壓根就不是難事,領導一句話,下面的人就會幫你把事情辦得妥妥的,所以李蓁蓁家的祖產不出兩天的時間,全部騰出來還給她了,就連產權證明都開了快通道,用了最快的時間重辦了一份的,這才巴巴地給李蓁蓁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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