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过院,龟田三人翻进宋义房中。
宋义早有所料,点灯等在桌边,骗过忍道人后,他对自己缩地加藏身的术法非常之自信,自信面对龟田能够脱身,所以才敢在房中静候,“哦,龟田君此来又是所为何事啊?”
“他人呢?”
“不知龟田君所问何人?”这句话着实问愣了宋义,敢情不是找我的!?
“哼,还跟我猜什么谜语,你背后的人!”龟田心细如,从两人相处的微末之处猜到徐剑虹才是那个身后之人。
宋义赶忙回头,不见身后之人,方才说道,“龟田君万不要惊吓于我。”
龟田怒叹口气,取出一把深海色鱼叉,横在宋义面前道:“你主子,徐剑虹!”
和倭国大多数修士不同,龟田并不出自武忍道人,而是一介散修。早在他年轻的时候,曾在出海打渔的过程中被海浪卷入漩涡,醒来时身处一座不知名的岛礁。
岛礁深处,藏着一处秘境,龟田便是在秘境中获得传承,以及手中这把深海鱼叉。
“徐……?”宋义心生不解。
话未说完,便被龟田打断。他可不愿意继续和宋义这样消磨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过是徐剑虹那厮推到台前吸引火力的傀儡罢了。”
宋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开口问道:“不知你是从何得知?”
“就从他对你的态度!”
“龟田兄,还真是洞若观火。”宋义用更亲近的称呼暗暗将他的判断认下,虽然不知道龟田所为何事,矛头指向徐剑虹总比对着自己好。
“他在哪?”
要是找别人,宋义可能还犹豫一番,但要是找徐剑虹,那没什么犹豫的,“他在你们落脚的武馆。”
“哼。”龟田冷哼一声,“我不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找上我的麻烦了!走,我们找他去!”
“老大,那这个?”身后侍卫指着眼前的宋义问道。
“一个喽啰罢了!”龟田转身要走,倒也非是心地良善,上次见面,他就暗中探过宋义修为,知道宋义是筑基中期,也探出徐剑虹伪装出的筑基后期修为。两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龟田猜想他们许是有世家传承,身上有那么几件法器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自己修为略高于他,手中又有深海鱼叉这么一件法器,但对付这种有法器傍身的世家弟子还是要小心为上,全盛状态之下,龟田当然有信心胜过徐剑虹,但若是在宋义这里耗费过多真气,很可能会横生枝节。
况且宋义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杀之无益,留着反而能为自己所用,别的不说,他打通关节的能力就很让人佩服嘛!
“龟田兄!”宋义出声喊下龟田,让他们这样回去,若是没找到盯梢的徐剑虹,就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反之,若是找到盯梢的徐剑虹,恐怕找奸细的计划便会败露,“龟田兄听我一言,如此茫然回去苦苦觅他岂不落了下乘?”
“哦?”龟田停住脚步。
“姓徐的无兵无卒,此去不过是想夺您兵权,龟田兄若是现在过去,同他遇见,总是要费些功夫的。可若是不去,他寻您不到,自会回到客店,到那个时候,他必然精神松懈,万想不到您竟在此处等他。这样一来,您以逸待劳,有心算无心。”宋义说着,嘴角露出邪魅一笑,好像真的屈居徐剑虹之下一般。
龟田看着宋义的表情,更加确信确信自己的判断,满意的笑道:“你小子坏心思倒是蛮多,以后跟在我身边,如何?”
宋义像是碰到伯乐一般,赶忙道谢。身后,龟田带来的两个侍卫倒是面目可憎起来,宋义上位,自然意味着他们下位。
“你是多方集会定下的英主,最近一段时间还是暂理英主之位,等天下初定,你再让位于我。”龟田觉得徐剑虹把宋义推到幕前吸引火力的做法还是有些好处的,要不是自己心细如,就也被他骗过了。
“是!”
两人就倭国局势畅谈半夜自不必说,宋义又详细讲述半夜徐剑虹弱点也不必讲,毕竟他也不曾见过徐剑虹全力施为。
清晨,徐剑虹、余莽两人带着疲惫与困意回到客店。
这一夜,两人过的并不轻松。一开始武馆异常平静,除去龟田三人出府外并无动静。他们一出府,武馆内无人管教,众人即刻炸了锅,接二连三的出离府门,于是乎,两人便在武馆与荟芳楼之间来回奔波,可两个人哪里跟得住上百人。
几趟之后,两人再次会面,徐剑虹经过分析,判断奸细举报势必不会与人同行,便只关注那些独自出门的。一夜奔波过后,徐剑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客店应付龟田!
回到客店,余莽实在扛不住困,徐剑虹又念及他多少有些痴傻,便让他先行回屋,自己将汇总情况的任务揽下。
“小宋!”看到宋义房门紧闭,烛火不明,睡眼昏沉的徐剑虹怒从心头起。
好嘛,让我们出去盯梢,你在这睡大觉!他有心吓醒宋义,一脚猛的踹开宋义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条水蛇。
响水蛟龙!
回到自己处所,徐剑虹并不静步,进入院中便为龟田所知,早便做足了准备!
事突然,又完全出乎徐剑虹的预料,他完全来不及反应,水蛇径直撞在喉头,激起层层水雾,遮住了众人视线。
“简直不堪一击!”偷袭得手,龟田笑道。
水雾褪去,徐剑虹周身淡红色金光同时散去,他掸掸周身水渍,桀桀桀笑,道:“你这时机是选的不错,奈何帮手实在太弱了些!”
绕过龟田,话是对身后的宋义所讲。
“还是你修为精进!”宋义稳坐床头说道。
龟田身后,两个侍卫纷纷亮出鱼叉,他们尽是龟田武馆的学徒,所用兵器自然和龟田相同。
“咱们也总该分出个主从的名分!”师出同门,徐剑虹对宋义绝对说不上厌,只不过,宋义辈份高过徐剑虹,时时处处压制着他,这也让他心生不满。
徐剑虹对宋义的阴损招数也颇多计较,他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出阴使坏。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力有不及。对宋义的阴损招数,是羡慕多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