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一下。」萧骋拉着她的手。
「就是。」
「算了,没事。」萧骋r0u了r0u自己的脑袋。
萧骋自己也不明白,很少冲动的他刚刚差点就告白了,也许是今天天气很好,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星星很多,又或许是,沈烟说话时的眼里像是装了整个星系一样闪亮。
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喜欢沈烟又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的,第一次与她搭话,纯粹只是想请她来当球经,说出当他nv朋友这种话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知道她并没有想当球经之後也没有纠缠的打算,可能是因为班级离得近吧,她常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她有时候会笑得很开心、有时候认真背国文默写时会念念有词、有时候解不出数学时皱着眉头,阿,这不是有时候,是常常。
她没有想像中那麽从容,有次在校门口差点跌倒,站好後偷偷看了两边,假装没事的走出校门,他都憋笑到快si了。
她没有想像中冷静,会因为难笑的笑话大笑,因为扫区有蟑螂而不顾形象的尖叫,跑得b任何人都快。
她没有想像中正直,会偷偷在上课时吃东西,偷偷用手遮起来以为别人看不到,会偷偷传纸条给身边的人,甚至还会在上数学的时候偷偷打瞌睡。
她喜欢在捷运上看漫画,看到她喜欢的部份会傻傻地笑,然後跟她的朋友分享。
他後来也下载了那个程式来看,他ga0不懂这些ai情漫画有什麽好看的,可以让她这麽开心又兴奋,明明她的反应b漫画更有趣。
去厕所时总会无意间看过去她的位置,偶尔竖起耳朵听有关她的小道消息,明明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却在那天下雨时把伞放到她座位上,他自认这是听到有人有麻烦助人为乐的好教养。
隔天听到好友林宇翔感冒打喷嚏时,他却捧着肚子大笑的说:「只有笨蛋才会感冒。」
显然,在助人为乐上面,他还有待加强。
看到沈烟在捷运站前哭,双眼红红的,却还倔强的咬着下唇用手背擦眼泪。
他还没有没眼se到故意在别人狼狈的时候走过去,更何况一点都不关他的事,走到校门口时却又不知道为什麽迟迟不进学校,转头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坐在那块石头上。
一步,两步,书包随着加快的步伐晃动,就连自己都没发现,步伐已经从快走到最後跑起来,是为了看她哭起来有多丑?还是为了嘲笑她?又或是为了,可以更快到达她身边。
他停下了,在离沈烟五公尺的身後,来了,然後呢?要说什麽?要用什麽表情?平常的表情吗?平常又是什麽表情?
这是什麽?手足无措?随便啦,现在那些都不重要。
匀了匀呼x1,五公尺,三公尺,一公尺。
沈烟抬起头,撞进眼眸里的,是双眼匡微红的杏仁眼。
背脊弯下,双手撑着膝盖。
「你怎麽了?」话脱口而出。
他倒是也想问问自己,你怎麽了?明明不是她的谁,明明之前一点都不管这种事。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沈烟,不就是个经常在眼前晃的学妹吗?看到别人跌倒会扶一把,看到别人在哭会递张卫生纸,作为一个奉公守法又极具道德心的人都会这样做。
但他忘记自己从来不是极具道德心的人。
今天晚上就像平常一样,吃了晚饭,打了几场传说,没赢,甚至输的有点惨,都怪林宇翔技术太差,气的他差点杀人灭口。
时针指向十二,冷气吹得他身心舒畅,迷茫之际想着,她有顺利回到家吧。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他一脸像是吃到屎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一片狼籍的床单。
他这是,做春梦对吧?
蹲在地上看着内k和床单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懊悔的抓了抓头。
不是没做过春梦,而是春梦里的人他不能理解啊。
梦里还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只是多了一个人,只穿着他的黑se衬衫躺在床上,後面的动作水到渠成,像是做了好几遍一样,及其熟悉,那张脸也很熟悉,是沈烟,是今天晚上还一起吃饭的脸。睁开眼睛,先是一阵空虚感,再後来是奇怪的粘腻感。
滚筒洗衣机滚啊滚,滚啊滚。
他真的喜欢沈烟。
一想通这件事,脸瞬间爆红,脸埋在掌心里,心脏扑通扑通的,刚好与洗衣机发出的声音不谋而合。
礼拜一一大早,秉持着就连上厕所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的少nv间的友情。
「诶尹静,我觉得,萧骋好像,是不是,也许喜欢我?」沈烟尾音微微上扬,说完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但六日在床上的时候,不管怎麽想,他感觉就是有话想说,但又没说出口,应该不是想说她牙齿上有菜渣吧。
「蛤?你是又吃错什麽药?你是还没醒喔?」梁尹静听完差点把早上吃的起司蛋饼吐出来。
沈烟简单的把礼拜五发生的事情说了。
「听你这样说的话,有话想说但不说完,感觉真的有点可疑诶。」梁尹静瞬间化身柯南。
「说不定是他固定的把妹技巧,他之後就会说,我又没有告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诶啊我们等一下去福利社好不好?」梁尹静分析。
沈烟无言的看着梁尹静,果然人的悲欢不相通,她只顾着吃而已。
另一边,萧骋进教室後把书包甩在了椅子上,椅子摇摇yu坠的晃了一下,围在旁边玩手机的大家都抖了一下,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撞枪口上,不然下场就会和那把椅子一样,他脑袋不自觉的一直重播礼拜五晚上的梦。
这一周萧骋都在躲着她,一看到她,梦里的所有就会一一浮现,内容实在无法让人直视。
「升旗了!每个人都要去,谁都别想给我逃。」突然传来班导的声音,後面那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大家心知肚明。
萧骋还在位置上摊着,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脑袋就像是被车子压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