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看出弟弟的怒氣,賠笑著說這事他並不知曉,二老爺拂袖離席,二奶奶聽完全程,才知道杜寶瓔沒有說胡話,是有小人搶了她的好姻緣!
宴席散場,孫兆豐連夜坐馬車回廣陵府,杜寶琳想跟上去,被他一把推開。
「你還是在杜家等著我的休書吧!」孫兆豐丟下這句話便消失在金陵府的黑夜中。
大奶奶寬慰女兒,說孫太傅最看重名聲,不會准孫兆豐休妻的。
「娘,你不知道兆豐,他能不顧孫家的意見娶了我,就能休了我!」杜寶琳說完,趴在桌上淒滄流涕。
大仇得報,李吟娥胃口大好,路過廚房時,端走了兩碗冰酪。
一進閣樓,就看見裴似在臥榻上躺著。
「虧你還想得到我這個恩人。」裴似端走其中一碗,這是他上次沒吃到的冰酪,果真冰冰涼。
兩人坐在臥榻上吃冰酪,裴似好奇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看了出好戲,一個小人搶了別人的姻緣,以為沒人知道,結果今日被自己的郎君揭穿要休妻。」李吟娥大口吃著冰酪,想起杜寶琳的慘樣,嘴中都是甜的。
「你的郎君死了,你不回家嗎?」裴似側身看她。
「他們欠我的債,我還沒討完!」李吟娥也側身看他。
不遠處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裴似將蠟燭熄滅,拉著李吟娥站到窗前,還是芫花和杜宗州,三下五除二脫了衣裳,直接進入正題。
「他們不膩嗎?」裴似貼著李吟娥的耳朵問道。
這對男女,他每次遇見他們不是在調情就是在雲雨。
李吟娥於黑暗中綻放一抹笑,緩緩回他:「他們也就這幾日能膩了,以後天人永隔,想膩也膩不了了。」
樓下的兩人哼哧聲聽得煩人,李吟娥索性回到臥榻躺下睡覺,裴似擠過來,說他今晚也要在這裡睡。
「你有病嗎?」李吟娥實在想不通他留在這裡想做什麼。
「你睡不睡?不睡就把位置讓給我」裴似暗中謀劃換一張更大的臥榻放在這裡,免得他每次睡到一半,都要被她擠下去。
李吟娥把被子一拉,四仰八叉睡著了。
垂文在牆外等到閣樓上的蠟燭熄滅都沒等到自家公子出來,大感不妙。
等次日裴似翻牆出來,一臉滿足的樣子,垂文頓悟了:「公子原來喜歡寡婦啊。。。」怪不得侯爺給他說了無數的親事,他都不喜歡。
「公子,衛朝民風開放,寡婦再嫁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我五嬸就是原先的郎君死後,嫁給叔叔的。」垂文認真舉例,努力分析。
「你最近說話怎麼囉囉嗦嗦的?你今日別跟著我去了,換揚采跟我。」裴似教訓完不聽話的隨從,回房換了身官服就去府衙。
獨留垂文立在原地:「還要去啊。。。」
裴知府今日心情好,連底下的幾位官員都發現了。
比如,同樣一樁貪污案,前日裴知府不僅要犯人把貪污的銀錢交出來,還要砍他的頭;今日的裴知府,只讓犯人把貪污的銀錢交出來,另坐牢十年,不想坐牢也可以,花錢免災。
一眾官員深覺有戲,索性將他們收過打點銀錢的案子全部往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