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炎不再猶豫,趕緊把暖寶貼撕開,貼在池牧煙後背米色保暖內衣上。
趁這個時間,池牧煙眼疾手快,又趕緊給自己胸口和肚子上各貼了兩個,然後趕緊把衣服穿好扣上。
毛茸茸的衣領暖著脖子,池牧煙不禁感嘆:「你們做演員的,的確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段炎笑道,攏共就帶了幾個暖寶貼,幾乎全給池牧煙用了。
眸色逐漸深沉,段炎突然說:「你剛才有句話說的不對。」
「什麼?」
「雖然我們都是男人,但是該迴避還是得迴避,因為我們都是同性戀。」
池牧煙抱著暖手寶,頭都沒抬,語氣淡淡道:「我對你不感興。」
段炎靜靜看他,忽然問:「那如果我對你感興呢?」
「……」池牧煙抬頭看他,「認真的?」
段炎抿下嘴唇:「我說的是如果。」
「哦,」池牧煙聽出他言外之意,聲音冷淡道,「以後不確定的事情,不要跟我說。」
段炎沉默良久,回道:「知道了。」
池牧煙抱著暖手寶,視線停在黃色小花圖案上,問:「那個,廉秀芳的事解決了嗎?」
段炎坐他旁邊,聲音有些沉悶:「差不多吧,她沒再找過我。」
「那就是沒解決。」池牧煙說,「我有個招,你要不要聽一下?」
段炎點頭:「願聞其詳。」
池牧煙緩緩道:「十幾年前,你們找的那個律師不太行啊。只看到家暴和重婚,還有別的呢。」
段炎仔細聽著,沒有打斷他,十幾年前他才十三歲,當時都是外公外婆找人打的官司。
池牧煙繼續道:「只是拿報警威脅他們,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得實實在在讓他們痛到身上,他們才知道,不能惹你。易辛禾是進了監獄,可其他人呢?當初攀著易辛禾身為段家女婿的身份,其他易家人也占了你們家不少財產吧?從法律上來講,這到底是重婚,還是早有預謀的騙婚,其中有沒有涉及非法侵占他人財產,屬不屬於詐騙,誰能說的清楚?」
「依我的意思,找個律師,一紙訴狀,把侵占你家財產的易家人全部告上法庭!不管結果如何,必須把這官司打到底,能贏,那最好,讓他們把那些年侵占的財產全部吐出來。如果輸了,他們見識過你家的強硬,肯定不敢再來招惹你。再不濟,打個官司,一年半載的,也能費時費力,累死他們,解解氣。」池牧煙雲淡風輕道,「試一下。」
段炎定定看著他,從來沒想過還有這麼一條路。
池牧煙低著頭,輕輕咳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
「沒有。」段炎目光格外溫柔,「對付沒道德的人不需要講道德,對付這種人,法律就是底線。池牧煙,我真心覺得,你特別好。」
池牧煙垂眸看著暖手寶,沒有說話。
很快屋外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