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折騰了,有什麼事電話里說。」池牧煙勸道。
「不,」段炎停下腳步,回道,「我必須要當面,跟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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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真來了?」段炎一下飛機,頓時被池牧煙嚇了一跳。
來的路上,池牧煙就跟他說,要去機場接他,大晚上的不好打車。
段炎當然拒絕:「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池牧煙卻沉默良久,回道:「我失眠了。」
一向作息穩定的人,卻因為段炎失眠了。
池牧煙開著車,眼角餘光掃一眼段炎,目光沉了沉。
或許自己比想像中,更喜歡對方。
兩人一路無話直接開車到家。
段炎聞聞自己身上的臭味,不好意思地換好鞋子,走進臥室翻出換洗衣服,往衛生間走:「我先去洗個澡。」
半個小時後,段炎洗完澡出來,池牧煙還沒睡,抱著粉色駱駝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池牧煙坐得筆直,眼神卻有些疲倦。
摸摸半乾的頭髮,段炎走上前去,催促道:「別等了,有什麼話,我明天跟你說,快去睡吧。」
「明天……」現在困意襲來,池牧煙腦子不太清醒,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我已經熬夜了,明天我起不來,你不就只請一天假嗎?有什麼話你說吧,我聽著。」
段炎蹲下身去,定定看著他,抬手想摸摸池牧煙的頭髮,又慫地放下去,心裡又暖又甜:「牧煙……」
哪有池牧煙這樣,熬夜等他表白的?
明明剛才還很清醒,怎麼都睡不著,現在一把段炎接回家,反而困得不行,心裡非常安穩。
池牧煙抱著粉色駱駝,皺起眉頭睏倦地白他一眼:「困。」
「好好好,都怪我,我不該大晚上回家。」段炎安靜兩秒,突然伸手,把人抱在懷裡。
「嗯?」池牧菸頭靠在他肩上,不明所以。
段炎把人抱起來,往客房臥室走,動作輕柔地把人放在床上:「睡吧,明天要是起不來……我可以等。」
再請假是不大行了,大不了兩個月後再表白,反正橫豎都是死,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
段炎已經徹底擺爛,心想反正池牧煙又跑不了,晚一點表白也沒關係。
他剛要起身,衣服袖子卻被人扯住。
池牧煙扯住他的袖子,聲音困得含糊不清:「你什麼時候起床,叫我一聲,我一定能起來。不然,我自己定鬧鐘。」
段炎彎下腰,終於哄小孩似的摸摸他的頭髮,說:「好,我下午再叫你。」
池牧煙終於放下心來,安心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