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时之间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小宁,可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摇摇头:“妈,没有违法乱纪,一个人把我打了,这是他赔的钱,就像你们曾经赔别人钱一样!”
母亲一惊,握着我的手开始仔细的端详我:“啊,小宁,伤到哪里了?你傻啊,别人打你,不知道躲吗?”
我没有告诉母亲,我是故意不躲的。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就扶住了我爸的轮椅扶手。
“爸,妈,我们走,我们这就回市区!”
父亲似乎依然很执拗,说待在这里很好,距离医院很方便,他哪都不去。
大概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吧。
做父母的永远都是这样。
被自己的孩子麻烦到死,却死都不想给他们填一点麻烦。
我没理会父亲的执拗,而是推着轮椅,往外走。
“爸,一直都是我听你的,这次,你听我一次吧!”
外边寒风刺骨,小雨绵延。
虚弱的父亲哪里经得起风寒?
我去床上,捡起铺盖,用被子把父亲盖的严严实实的,推着轮椅,走出了地下室。
其实被子也潮湿的。
躲在这昏暗阴沉的地下室里,不湿才怪。
外边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风小了很多。
走出地下室,父亲原先双面无神的目光,此刻也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想要父亲振作起来,我自己更要振作起来。
我们说服别人很难,但是说服自己,却很容易。
我已经说服自己。
不为往事忧,余生只愿笑。
不想让雨把父亲淋湿,因为父亲病重的身体,经不住这风吹雨打。
所以,我加快了速度。
精神抖擞,大步流星。
正打算来开出租车的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了喧闹,我下意识的回头,愣住了。
只见张敏敏和吕娜已经朝我冲了过来。
张敏敏五大三粗,食指指着我的鼻子,气势汹汹的骂道:“好你个王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协议都已经签好了,你却耍阴谋诡计,和谢小雨办了假离婚?把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打算赖账不还,你还是男人么?”
吕娜也在一旁双手叉腰:“我们家陈华也就是个上班族,穷上班,穷上班,那二十万,是华子辛辛苦苦上班攒起来的,你倒好,玩失踪,人,人见不到,话,话不说一句,要不是谢小雨告诉我们你最近发了一笔横财,我们还真找不到你!”
谢小雨,卧槽,尼玛!
你这贱人出卖我。
心思缜密的我并没有和她说我这五十多万的用途。
就是怕她从中作梗!
但是六年夫妻生涯,让她很了解我。
大概,经过一番思索,她便想到了我会回合水县,进而出卖了我。
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不打扮,浑身散发着泼辣相。一左一右的包围了我们一家三口。
我的脑子开始炸响,我的头不由埋的很深。
老天爷,给条活路吧,我求求你给条活路吧?
要不要这样继续折磨我?
生活就是生活,从来不会以我们的意志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