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手艺生疏,实在是霄国上下难以找出让他割头的人。
不消一会儿,仵作就把这尸体的头全部剃了下来,这一剃一个红孔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信高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他道:“刨。”
仵作也知晓这定就是致命伤,他拿出刚磨好的刀,顺着这一小孔费力割开。
完毕后,仵作用手臂侧干净的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他退到一旁,指着这长凹下的肉道:“禀将军,这位大人是头顶进针造成出血而亡。”
信高寒着脸道:“把剩下的同样剃掉头查看是否相同手段。”
仵作领了命,便依照此法同样给剩下的四人剃解剖。
果不其然,他们都是颅内出血死亡。
仵作看了一会儿,道:“禀大人,凶手不仅武功高强,且懂医术。”
若不是武功高强,一根细针怎么能令人毫不因痛大叫而死,若不懂医,这针怎么正好是在穴位上。
信高放在剑柄上的手倏然攥紧。
死因是找到了,那凶手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五个人之间的联系又是什么?
正当众位大臣好不容易吐完,就差点儿被门哐地一声给吓出心来。
只见信高冷面向他们走了,没有丝毫温度道:“即刻回宫,查询他们生前所交叉的痕迹。”
众臣见信高脸色不虞,顾不上涮口,瑟瑟抖道:“是。”
在第五位大臣被杀后,赫连炽也坐不住了,他跟往前一样坐着软轿前往未央宫,但他的内心却焦急如火。
赫连炽下了软轿,把下人挥退进了未央宫。
一进未央宫,他就压低声音道:“绡绡,那些人是不是你派人去杀的。”
虽说是询问,但赫连炽却十分肯定。
这死了的五个人他知道,这是当年云北之战的主战派,慕玉绡杀他们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正是他们五个人跟流云草有关系。
没错,他当时要告诉慕玉绡流云草的线索就是这五个人,没想到慕玉绡竟然自己查了出来。
慕玉绡懒懒地翻了一页道:“这些人本宫难道不该杀吗?霄皇是不是忘记了本宫来霄国到底是做什么的。”
赫连炽当然没忘,当初慕玉绡答应来霄国就是为了替她父亲报仇,这也是他跟沈寒约好的事。
他不是不同意慕玉绡把这五个人给杀了,只是信高已经开始着手查此事了。
他焦急道:“但是绡绡,信高已经去查五个人的生平了。我能查到云北的事情,他也能查到。”
慕玉绡听言把手中的书放下,她直直地看向赫连炽道:“那正好,本宫正要看看他亲手揭下霄国伪善面纱时的表情。”
赫连炽一把抓住慕玉绡的手,压低声音道:“绡绡,这件事很严重。我当然支持你继续动手,但是这段日子你必须收手,这宫中并非全都是我的人。”
慕玉绡一把把手从赫连炽的手中抽出,她冷淡道:“本宫自然知晓,毕竟害本宫父亲的人还未彻底杀完,本宫怎么可能会因小失大。”
赫连炽慢慢把手收回,他一下把他送给慕玉绡被随便摆放的花瓶推倒,在一片碎声忽道:“慕玉绡你别太过分,此场婚礼你不愿祭拜先帝也得祭拜。禁足三月,直到你我大婚。”
话落,便离开了未央宫。
茶茗连忙走进来,看到一地碎瓷,立马跑到慕玉绡身侧看看有没有碎片伤到她。
慕玉绡摇摇头:“是赫连炽故意摔的,他看好了方向,没有伤到我。”
茶茗压低声音道:“公主,这几日的确有人在未央宫宫外活动,想必是信高派来的,这几日公主还是小心为好。”
慕玉绡点点头,“我也有此意,最近信高盯得紧,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对了,巩钟那边你告诉锦兄长,让他小心保护巩钟。”
茶茗点点头。
信高不愧是信高,不出一月,便查出五人均跟云北之战有关,甚至还涉及到了流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