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也能唤皇后娘娘一声皇嫂吧。”
“瑶郡主若是愿意,本宫自然也是欣喜的。”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隐约记得,上次赏花宴,这位郡主对自己是绝对没有善意的,倒是一口一个皇帝哥哥叫的亲切。
“那皇嫂,我带你在府里转转吧,母妃爱花如命,若说府里最美的花可不在这花园里,而是在别处。”
“好。”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来之则安之。
大长公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女儿揽住胳膊,“母亲,无事的,我带皇嫂转转,反正现在还不是赏珍宝的时候,母亲不如先让在场的公子小姐对对诗。”她眼里精光,也确实是个俏皮可爱的女子。
姜鸢珺和颜漫兮离去,后者还亲昵的挽上了她的胳膊,玉屏和易凌都跟在她身后,尤其是易凌,男子在这里虽不合规矩,但谁看不出来这是皇上身边的人,只是不知是皇上派来做什么的。
“不如让公子和姑娘们先隔屏对诗,咱们也做个见证,选个‘状元’出来,看看谁更胜一筹?”
“好,那便依柔妃所言,开始吧。”柔妃的提议正合大长公主的心意,她也想借机会看看今日这些公子中哪位是最有才华的。
有的贵女心不在此,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今日街上的那些歌谣。
“听闻皇后娘娘雍容端庄,仁贤淑德,德才兼备哪里是旁人能比的。”
“是啊,今日一见才知什么是真的风仪万千,旁人在皇后娘娘身边都黯然失色了,也难怪皇上当时执意立后,要我说,比那什么6文琦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跟皇后娘娘相比,6文琦那不过是荧光一闪。”
从前在闺阁中,她们之间大多是围绕着6文琦的,不过是因为她的家世,可她们也背地里议论过,6文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自视清高的模样,她们早就看不惯了。
姜鸢珺若是知晓自己如今的名声这么好,怕是会觉得有些骄傲。
“皇嫂,听闻皇嫂出嫁前甚少在吕家呆着,如今也许久未归家了吧。”
闻言,姜鸢珺的秀眉拧出一抹不悦,但很快便换上了温和的笑意,“郡主可曾听闻,本宫早在入宫前便与吕家断了干系,本宫的母家是姜家。”
她听闻过,只是想为她之后所说的话做铺垫罢了,反正皇后总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皇嫂漫兮不是有意的,只是,尚有一事好奇。”颜漫兮顿住脚步,一改刚才的天真模样,“我知晓,今日母亲想给我寻仪宾,但实不相瞒,我已有心仪之人,可否请皇嫂帮忙,替我同母亲说一声。”
“皇姑母疼爱郡主,若是郡主有心仪之人,不妨直接同皇姑母说。”
“我说了,可是母亲说是我不懂事,容易被人欺骗。”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眉头微拧。
看她这副模样,姜鸢珺也不难猜出来,恐怕是大长公主怕颜漫兮心仪之人是有意接近她,目的不纯。
“你可知你是郡主,自然有无数人想要围着你,讨好你,皇姑母更是为你好,不如你同皇姑母好好说说,只要那人是真心对你好,皇姑母也可放心了,若那人当真是有才有情的男子,郡主也不必忧心,他自然会打动皇姑母的,权当给他个考验。”
同为女子,不管颜漫兮有何心思,她还是尽量善心,不想她真的被骗。
“可母亲不会同意的,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皇嫂已经同吕家毫无关系,那卓骁也不算是皇嫂的弟弟,也不算是卓骁攀言附势,皇嫂你说对吧。”
姜鸢珺听她的话,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卓骁,吕卓骁,原来是他,刚才还真是白费口舌给颜漫兮出谋划策。
也难怪大长公主不同意,虽然吕家算不得她的母家,吕卓骁更不是国舅爷,吕家和姜家的那点事,京都里也都是流言蜚语,众人不将吕家当作皇亲国戚巴结,反倒是想避开吕家,怕触霉头。
亦有人觉得好歹她的父亲是吕牧,再怎么样也切不断血缘关系。
而大长公主大抵不止是担心吕卓骁心怀不轨,更怕旁人觉得她心思不正,有意为之,让女儿嫁入吕家,怎么都不算是个好事。
“郡主,此事与本宫无关,想必皇姑母在乎的应当也只是怕郡主的心上人非良人,郡主仔细想想吧,本宫先回宴席了。”
她跟吕卓骁之间并无过多交际,也不愿一棒子打死所有吕家人,或许他真的出淤泥而不染呢,这事她还真帮不了。
只留颜漫兮一人站在原地,委屈万分,急得跺脚,反倒是她身边的小婢女一句话点醒了她。“郡主,皇后娘娘说的对,此事皇后娘娘也没法子做主,郡主不如让吕公子想法子在长公主面前证明自己,郡主也趁此机会试探试探那吕公子是否真心。”
回到席间,大长公主见状忙吩咐下人上些糕点,只是未见到自家女儿,心里头难免担忧,她就怕这丫头说错了话。
“皇后娘娘不知有多精彩,咱们吕才人的大哥可真是有才,与崔公子不相上下。”
崔公子,崔善文,刑部郎中的小儿子,只爱圣贤书,确实是个有才的公子哥。
颜漫兮迟一步才归来,见吕卓骁如此出众,心里头也骄傲的很。她瞧上的人,怎么可能差。
“既然不分胜负,那今日的状元便有两人吧,将这个玉佩送与两位公子吧。”大长公主见姜鸢珺没开口,笑着打圆场。
“皇后快瞧瞧,皇姑母新得得宝珠。”
下人得到授意将木盒子缓缓打开,那颗金色得珠子,确实散着淡淡的荧光,不过没有夜间那么强烈,倒是与夜明珠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