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紀錄中找不出屠愛珍有婚外情人的蛛絲馬跡,現實生活中也同樣沒有。孫月娥拍著胸膛保證,她女兒是百分百的正經女人,絕對不會瞞著老公在外面偷人養漢。
「我女兒平時基本都不出門的,每天呆在家裡帶孩子,只是偶爾和朋友打打麻將解悶。這次她出門也不是單為逛街買衣服,還因為老頭子的忌日快到了,所以要去買點紙錢香燭什麼的回來。」
而盧建華本人也相信老婆的清白,他搖著頭說:「愛珍不可能有婚外情,如果她在外頭有野男人,就不會每天閒得無聊打十幾二十個電話追蹤我的一舉一動了。」
除了這些來自至親的堅決否認外,屠愛珍的一些來往密切的朋友也都對此予以同樣的否認。那些朋友大都是與盧家住在同一小區的家庭主婦。她們平時經常聚在一起聊育兒經,有時也會在小區門口的麻將館搓搓麻將解解悶。
張揚向這些主婦們了解情況時,想知道屠愛珍有沒有可能在麻將館認識過什麼男人。結果她們一致搖頭,還告訴他屠愛珍平時打麻將都不跟男人打,因為男人們大都喜歡抽菸,而她一向聞不慣那股煙臭味。所以她的牌友都是清一色的女性,打麻將也總是要單間,保證不會抽到二手菸。
在屠愛珍的生活中找不到有婚外情人存在的跡象,這讓夏琅陷入了困惑之中:如果她沒有出軌,那個下午為什麼要對她媽隱瞞自己外出的真實原因呢?還有,她到底跑去淮興路幹嗎呢?
這個問題,夏琅只能寄希望於在淮興路的監控視頻中有所發現。俞皓天和張揚一起查閱相關監控視頻後,發現屠愛珍的確在淮興路口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她獨自一人朝南走,很快走出了監控範圍。
這是屠愛珍在監控視頻中的唯一一次露面,此後再沒有其他監控拍到她出現。夏琅看過視頻後,交代俞皓天說:「屠愛珍走的這個方向有很多臨街小店,俞皓天,你和張揚拿著她的照片去那裡走,看有沒有誰注意到她的行蹤。」
想了想,夏琅又補充說:「屠愛珍離家時說是打算去買衣服,結果卻跑去了淮興路。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她顯然不是去那裡逛街的。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去那裡找人或是約了人見面。你們重點盤問一下那些可以讓人坐下來見面談話的店鋪。」
俞皓天和張揚領命殺去了淮興南路,這是屠愛珍最後出現的地方。他們的運氣不錯,離她下車地點相距不過百餘米遠的馬路對面有家奶茶店,店裡的老闆娘看過照片後,記起這個女人那天下午來光顧過,還記得當時有一個男人坐在店堂里等她。
這個消息讓兩名刑警如獲至寶,馬上你一言我一語地盤問起了老闆娘。關於那個男人的身高、長相、口音、著裝等外表特徵,還有他和屠愛珍在一起呆了多久,最後是否一起離開的等等問題。
老闆娘有問必答,因為這一對男女客人留給她的印象很深。女客人一看就是有錢人,皮膚和指甲都護理得很好,衣著飾品也都很考究。而男客人就不同了,雖然穿著襯衫打了領帶,但衣著的質地看起來都很廉價。兩個人橫看豎看都不在同一個社會階層,卻偏偏坐在一起喝奶茶,還一直在竊竊私語地談話。
「老闆娘,你聽到了他們在說什麼嗎?」
「這就聽不到了,他們坐在最裡頭那個位置。我在門口的收銀台這邊什麼都聽不到。」
俞皓天又問:「他們倆見面時,有沒有表現得像是情人關係呢?」
老闆娘直搖頭:「不像,事實上,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張揚下意識地追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女客人進店後,我問她幾位,她說已經約了人。但她在店堂里找人時,一開始找的是一位獨自坐在五號桌的男客人。我還聽到她問『你好你是丁先生』嗎?那位客人搖搖頭後,她就繼續往裡頭走,最後在十二號桌那位男客人對面坐下了。」
俞皓天與張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覺得事態發展有些讓人出乎意料。最初,他們還以為屠愛珍瞞著母親外出是因為有婚外情,想要私下與情人幽會的緣故。卻沒料到她要見的人居然是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那位丁先生是誰呢?她又為什麼要見他?還有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秘?
老闆娘記得,屠愛珍大約是中午兩點鐘的時候進店的,她和那位丁先生在一起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奶茶店。這之後,他們去了哪裡就沒有人清楚了。
對於兩名手下查到的線索,夏琅都無法不驚訝:「什麼?屠愛珍神神秘秘地跑出去是為了見一個陌生男人?hy?」
俞皓天十分洋派地一聳肩說:「我們要是知道hy就好了。她失蹤前最後見過的人就是這個男人,就算他和她的失蹤沒關係,也一定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裡。」
張揚在一旁附和說:「是啊,咱們只有找到這個丁先生,才能解開這個謎。但是這個丁先生的名字長相都不清楚,怎麼找啊?」
的確,如果只有一個十分大眾的姓氏與老闆娘籠統描述的外表,想要在濱海市上千萬人口中把人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市局刑偵支隊那邊有一位刑事模擬畫像師,可以向他提出技術支持的請求。
夏琅把這個情況對夏侯冶一說,他馬上自告奮勇:「我跟市局那邊熟,我可以直接找人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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