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自是猜出了大概,也能够了解慕容浩轩的生气是情有可原。,却因为答应了薛冷玉而不好明说,只能道:“慕容公子可能是对以前的那个夫人念念不忘,所以才被薛冷玉说的有些失态。”
李沐也道:“前阵子倒也确实听说浩轩迎了个绝美的女子进门,虽只是侍妾却百般呵护。后来不知怎么的便闹翻了赶了出去。大家关系虽近,这事情也不好多问。不过现在看来,他对那女子还是有些感情的,这薛冷玉也是的,一个丫鬟这样不满的品头论足,难怪浩轩失态。”
殊离眼中却是一笑:“属下倒是觉得,这丫头挺有趣的。慕容公子只怕还是要灰头土脸的回来。”
李沐也笑道:“不过她胆子倒也是大。明知道浩轩的身份,还敢这么说话。也不怕被罚。”
说着,李沐神色突然一正:“殊离,你的轻功,比化学如何?”
殊离不明白李沐这么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道:“略强。”
殊离是个低低之人,他说略强,那就不止是强一点点。
李沐道:“你跟去看看,别让浩轩发现了。他这么气冲冲的出去,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现在非常时期,我们可容不得一点闪失。”
“是。”殊离明知没有这个必要,却也不会逆了李沐意思。再者,对薛冷玉背地里会如何对慕容浩轩这个前夫,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便也悄无声息的去了。
慕容浩轩推开隔间的门,却没想到会看见薛冷玉这么平静的一面。
用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腰间,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神色安详,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一动,就像是自己从前心动的那种温婉可人。
慕容浩轩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不禁的放轻脚步,本来的说辞一下子通通的忘在了脑后,走近几步,站在她身边,便这么呆呆的看着。
距她出府,有好几天了吧,虽然自己府里姬妾尚多,不至于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可刚才以为她已是李沐的女人,却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不快。他也有些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在乎,还是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即使自己不要的,也不远别人染指。
可如今的薛冷玉,却也有些不同的。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同,可是言谈举止间,那自然风韵,却是以前不曾留意的。
无意间,慕容浩轩的手指轻轻抚上薛冷玉的脸颊,微微的摩挲了一下,那触手的柔软一如记忆,让他不想收回手来。
这样的姿势自是睡得不熟,薛冷玉感觉脸上微痒,还以为是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睡意正浓,不耐烦的伸手挥去,却是正打在慕容浩轩的手上,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发现身前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差点一声尖叫就要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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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浩轩眼明手快,连忙伸手掩住薛冷玉的嘴。将她要出口的尖叫全部都堵了回去。
薛冷玉只是心里没有准备被突然吓了一跳,看清眼前的人是慕容浩轩以后,就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放开自己。
慕容浩轩知道薛冷玉也必定不愿让人看见,便放了手,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薛冷玉的脸,人也靠的很近。
“慕容公子有什么事情?”睡梦中被吵醒,薛冷玉心中隐隐的不快,沉着脸道。
慕容浩轩神色阴沉的逼近过去,薛冷玉后退一步,便靠上冰冷的墙,伸手抵住他想继续靠近的身子,隐隐的一丝怒意:“慕容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浩轩一手穿过薛冷玉的身子,抵住墙壁,低下头来,想从薛冷玉的眼神中搜索出些什么,却只看见烦躁与怒火,不禁哑着嗓子道:“冷玉,你对我,当真能这么冷漠?”
当年的情,当年的爱,当年的温柔缠绵,真的能够一夕之间便荡然无存?慕容浩轩死死盯着薛冷玉的脸,想看穿她的心。
薛冷玉冷笑:“慕容公子即是不舍,当初何必那么决绝。你也该知道,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也许一辈子被人指点,抬不起头。你既然无情,有什么立场职责我无义?难道你以为我会卑躬屈膝的求你收了我回去?”
薛冷玉其实并不想对慕容浩轩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眼前的人,她便不由得想到那一日,那日刚刚苏醒的一刻,看见那封休书,心里竟没来由的觉得万念俱灰般的伤痛。或许是这身子本身未散的灵魂的怨念,才让自己有了那样的感同身受。
虽然什么也不了解,可是薛冷玉依然坚信,这前身的薛冷玉,即使有着万般不是,也绝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便忍不住的,想替她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
慕容浩轩咬牙克制自己的怒火,是的当初赶她出府的时候,明明是以为她会求着自己,示好示弱的。可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形。
慕容浩轩叹息道:“我知道你怪我将你赶出府去,可你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我能无动于衷?”
薛冷玉冷冷道:“慕容公子,被赶出慕容府的那一刻,以前的薛冷玉便死了,以前的事情我也都忘了。不管谁对不起谁都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在沐王府工作,不过是赚些钱补贴家用,不会在王爷面前多说半句话,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薛冷玉说着,侧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却被慕容浩轩强硬的握住手腕,拉了回来,不禁怒道:“慕容公子,男女授受不清,你放尊重些。”
慕容浩轩冷笑一声:“男女授受不清?冷玉,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你前夫?你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