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箏箏,你說,”沈嘉聿抬眼,認真地看著她,&1dquo;我還有機會知道嗎?”
齊箏沒回答,沈嘉聿也沒追問,兩人又相對沉默了許久。
然後沈嘉聿又問道:&1dquo;箏箏,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
鴿子踱著步啄在兩人腳下的草地,啄完又來啄他們的褲腿,並時不時發出&1dquo;咕咕”的聲音。
齊箏將腿往回縮了縮,沒去看沈嘉聿的眼睛:&1dquo;就是因為你是沈家的兒子,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沈嘉聿看著齊箏的側臉,好像並不能完全理解她話里的意思。
他只能寄希望於她所說的並非他所預設的那樣。
為了佐證,他問道:&1dquo;你父親&he11ip;&he11ip;”
沈嘉聿沒有說完,似乎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齊箏自嘲地笑了笑:&1dquo;嗯,是個蹲了好幾年監獄的廢物。”
八九點的風一吹,齊箏的髮絲拂過面頰,絲絲縷縷,襯得她脆弱而倔強。
她側過頭,凝視著沈嘉聿,目光沉靜:&1dquo;你是不是以為,我就算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也應該家境還不錯?”
她停頓了片刻,聲調降了許多:&1dquo;可惜不是。所有你以為的,都是我想讓你以為的,都是假的。”
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1dquo;假的&he11ip;&he11ip;”
他抓著飼料的手一點點鬆開,顆粒狀的鳥食從他的指縫掉落在地。
足足幾分鐘過去,遠處繞湖跑步的人又重來到了起點,沈嘉聿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1dquo;那我呢?”沈嘉聿原本堅固的壁壘正在一點點破碎,但他仍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望,&1dquo;你對我,也是假的?”
這次的沉默比剛才更久,他們連呼吸都清淺,害怕打破一些平衡。
終於,齊箏開口:&1dquo;嘉聿,分手吧。”
第46章算帳:你是我未婚夫的女朋友嗎?
沈嘉聿像是沒聽清齊箏的話,奇怪地看著她,連反應都變得遲鈍:&1dquo;什麼?”
齊箏將最後一點飼料不緊不慢地灑落在地,耐心地重複:&1dquo;分手吧。或者由你來說。”
她想,無論分手的理由與每個人的各自經歷如何,分手總是難堪的,誰也不願意成為被拋棄的那個。
但齊箏也認為,她對沈嘉聿所做的,是萬萬算不上拋棄的。
&1dquo;我沒有說要分手。”沈嘉聿強調道,&1dquo;我只是想問問你&he11ip;&he11ip;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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