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递了个洗干净的桃子给苏唱晚,又道:“姑娘不必担心,您看人再不会错的。”
苏唱晚倒是奇了:“这会儿就有桃子?”
丹朱笑道:“我的姑娘,这都端午啦,有的地方桃子熟得早,咱们家有商铺往来,从南边儿过来的,这一路上可是极为不易的。”
苏唱晚吃了一口,还挺甜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没有走眼的时候。”苏唱晚又说起那书生来,总觉得也太巧了些。
几日后倒还真的有消息,说是二姑娘去找那姓孙的书生了。
“二姐姐去找那书生?”苏唱晚看向绿晴。
“姑娘您不知道吧,大老爷想要给二姑娘许婚的就是这姓孙书生,大名叫孙良弼。”绿晴小声道,“二姑娘约了人家见面,一开口就道,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娶我?”
苏唱晚都怔住了,苏予溪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你不乐意同你爹娘说去就好了,居然自己跑去找那孙良弼。
“然后呢?”丹朱问道。
“然后那孙良弼道,二姑娘多心了,在下自知家境贫寒,不敢奢望姑娘!”绿晴模仿着那书生的模样。
苏唱晚看着直乐,倒挺义正辞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
“那二姑娘是不是气坏了?”丹朱笑着问。
“那可不,二姑娘大概是没想到一个穷书生都不要她,最后为了脸面扔下一句话道,你最好真的这样说,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绿晴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问苏唱晚,“姑娘,您知道这孙良弼是怎么回的吗?”
“自是不知!”苏唱晚非常实在地摇了摇头。
听到苏唱晚都不知道,绿晴顿时来劲了,学着孙良弼的模样道:“苏二姑娘,在下不是癞蛤蟆,您……也不是天鹅!”
这话一说完,苏唱晚都乐出声了,想也知道苏予溪给气成什么样子了。
这事儿许是大房那边也听到了,很快便传来二姑娘被禁足的事情。
只是没过几日,便又传来喜事,说是二姑娘许给了康王做侍妾。
听到这个消息,苏唱晚都愣了半天,康王?
康王是当今皇帝的兄长,因为母妃地位卑微,因此一出生便与皇位无缘,倒因此躲过了当年的夺嫡大战。
只是当今的皇帝都年过四十了,这康王应该年岁更大,当他的侍妾?
苏唱晚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消化不了,这年龄之间的差距在现代都够大的,更何况在古代。
四十多岁,都可以当爷爷了。
再者说了,康王也就是个闲散王爷,把苏予溪嫁给他,苏之国图个什么?况且还只是个侍妾,连个夫人都算不上。
这件事情,苏家人都有些欲说还休。
虽然苏唱晚和江宴舟当初订婚,有些人暗地里笑话,但当面还得说一句恭喜。可苏予溪这件事情,“恭喜”两个字都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苏予溪倒因为此事解了禁,而且待遇也好了许多,听说吃的穿的都提了几个档。
那日苏唱晚去韶华堂请安,正巧碰到苏予溪,只觉得满目金光,都闪得看不清脸了。
“三妹妹,好久不见啊!”苏予溪尖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