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在前面笑了两声:“现在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只能我们两个过二人世界喽。”
许母瞪他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许知礼确实有设计图还没有画完,上次宋砚珩指出来的问题他后来有好好思考过,觉得的确需要改进,最近也一直在修改。
不过许知礼还藏了点私心,他总有种今晚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的预感,或许回家是个更好的选择。
司机先将许知礼送回了长宁院。
到家时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不过因为第二天休假,许知礼没着急睡觉,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毛绒睡衣,才不紧不慢地坐在办公桌上构思设计图。
或许是因为晚上灵感充沛,许知礼洋洋洒洒画了好几张草稿图,忽然感觉到有些口渴,于是晃到厨房,准备在冰箱里搜寻饮料喝。
拧开可乐易拉罐时,许知礼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正对着十二点。
蓦地,空旷的房子响起叮咚一声。
突兀,尖锐,毫无预兆地打破了深夜中的一室寂静。
许知礼刚喝了一口的可乐罐差点摔在地上,他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在原地呆站几秒,直到听见第二声,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家的门铃在响。
他所在的小区达官显贵很多,治安管理自然不用多说,严格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更别提会有陌生人在半夜敲他家的门了。
不过为了避免每次有户主的朋友来都要反复询问的麻烦,每家户主都有专门的登记册,上面会记录他们登记过的亲友和伴侣,这些人则可以顺利通过安保进入小区。
而在许知礼这里记录过的,除了他的父母和哥哥,就是沈淞易和韩封了。
父母和哥哥刚送他回来,肯定不太可能,而韩封每次来都会喊着喇叭提前告诉他,突然袭击的可能性很小。
会这样莫名突袭的——许知礼将手里的可乐放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慢慢地走到大门边,将可视屏打开。
因为是黑夜,外面只有一盏很暗的暖黄色吊灯,屏幕上照不清楚那人的样子,只觉得身形高大,皮肤白皙。
可许知礼只一眼就认清了那人是谁,一个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人。
眉间的褶皱被抚平,许知礼忽然想起,之前带宋砚珩回来那次,也在册子上登记过他的信息。
尽管不清楚宋砚珩为什么会突然深夜造访,许知礼身体已经快脑子一步,点开解锁的按键,将人放了进来。
大门缓缓打开,冷冽的风吹进来,许知礼被冻得一哆嗦,毫无防备地和门前的宋砚珩对上了眼。
男人的目光沉静,漆黑的眼珠似乎要将他完全吞噬。
他往里迈了一步,将门掩紧,一并把寒风和低温隔绝在了门外。
许知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莫名显得有些幼稚和笨拙的睡衣,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出声问道:“你怎么来”
话还没说完,手腕忽然一紧,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拽了过去,猛地被人压在了门板上。
身体和门板碰撞,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预期脑后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男人冰冷的手掌垫在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缓慢又不容抗拒地握紧。
清冷的茶香将他整个人包裹,男人忽地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和他平日的风格完全不同,男人吻得用力又霸道,完全不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起初只是轻轻地试探着,见他并没有排斥,男人便逐渐地深入,舌尖轻柔地舔拭了下他的唇,趁人不备,便撬开了他的唇舌,细细地吮吸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点心。
许知礼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弄得有些懵,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微微地泛白。
男人却像是越亲越起劲一般,仔细地攻略着他唇齿间的每一寸领域,像是一丝喘息的余地都不愿意留给他。
原本握着他手腕的手也松开了,绕到他的身后,顺着脊背一点点滑到他的腰上。
许知礼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冰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