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后脑的力道消失,雷翩慌张逃开,疯狂吸气。
她恐惧地看着秦荔,不停后退。
要逃时,看到了门口的孙缇,一番告状,可孙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秦荔面容如常地询问:“还泡吗?”
雷翩哭着道:“不、不了!”
秦荔起身,仿佛什么也没生一样,“那回去吧。”
孙缇登时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其实最好是别告诉大人。
因为萧玉痕和方桃关系亲厚,若说出来,会使双方为难。
可,她已经把地址给方桃,方桃已经过来了,难道她要抓住雷翩,警告她咽下这件事吗?
雷翩已经去休息室穿好衣服,满脸泪痕地跟方桃打电话,就差没拿喇叭喊了:
“她要淹死我!!!”
孙缇头疼极了,可看向秦荔时,现她淡然沉默,完全不担心。
到了外面,方桃果然已经沉着脸等。
孙缇脚下无力,想劝,但嗓子里不出声音来。
谁都不能理解她看到那一幕的冲击。
秦荔,她记忆中祥和到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她竟然那么泰然自若地将雷翩的头摁入池中。
方桃不是一味偏袒小孩的人,可女儿差点被淹死,她再大方也要生气。
上下打量着秦荔,她气道:“你是叫秦荔吧?为什么要那么对翩翩?”
秦荔没有任何示弱:“管好你的小孩。”
孙缇恐慌极了。
方桃是什么人,那是萧玉痕唯一有几分真心的好友。
秦荔这是不想在萧家待了吗?
方桃皱眉,抱着雷翩,冷声道:“翩翩今天的确调皮了一点,但小孩子都这样,你难道不是从小孩长到成年人的?”
秦荔抬眸,淡声道:“我小时候可没她这么贱。”
方桃噎住,久久无声。
秦荔也没有再说一个字,就那么走了。
孙缇心里默默将辞职报告打好,豁出去似的道:“先回家吧,看萧总那边怎么说。”
方桃帮雷翩擦眼泪,过了很久,才说:“不了,我和翩翩得赶车回县里。”
孙缇知道她为何没告诉萧玉痕。
先,雷翩先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们理亏在先。
再者,她也不想让萧玉痕为难。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谁都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