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庆帝都没喝酒,但是此时,却好似是有些醉了,他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在大腿上轻点着,神色慵懒闲适。
“咚”的一声巨响。
平庆帝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仅是平庆帝,其他人也被殿外传来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
“外面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响声?”
“是生什么事了吗?”
平庆帝皱眉,神色凝肃,“外面生了何事?”
话音刚落,忽然,大殿紧闭的门被人推开,一大群人从殿外涌入,转眼间,就将整个大殿包围了。
丝竹管弦之音,骤然停下。
众人皆惊。
这是做什么?!
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闯了进来!
平庆帝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谁叫你们进来的!孟长亭呢?孟长亭在何处?!”
下一秒,殿外又响起了爆炸之声,这爆炸声震的整个大殿都抖了几抖。
与此同时,大殿的门也被紧闭上了。
平庆帝终于意识到,此事不对,他怒声道:“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呵。”
一旁传来一声轻笑。
所有人,包括平庆帝,都朝声音出的地方看去。
平庆帝皱眉,“你笑什么?”
安淑长公主拍拍宽大的衣袖,缓慢的站了起来。
“皇兄,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平庆帝脸色极为难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淑长公主道:“我做了什么?皇兄当我为何提议今年除夕宴,要在此地举行?自然是我提前做好了布置……眼下,我已在这殿内四周,都提前埋下了炸药,所以,皇兄和诸位,现在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一声令下,引线一点燃,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平庆帝道:“安淑,你是疯了不成?!”
安淑长公主冷笑一声,突然,她眸光乍现凌厉。
“没错!我就是疯了!”
她一把夺过身后之人手中长剑,大步走到殿内,指着平庆帝的位置,厉声怒斥道:“都是你这个昏君!如果不是你,沐燕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他!你不仅害死了他!你还将他的头砍下来,悬在城墙上,悬了整整一月之久!你就是个昏君!”
平庆帝道:“沐燕乃是叛王之后,朕又岂能留他!”
“叛王之后,那我请问,沐燕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自小离开家人故友,被送至京城,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是他的家人!他虽是淮南王之子,但是他从未参与过反叛,既是这样,你又为何不能容他!”
平庆帝气的脸色涨红,他道:“安淑,你糊涂啊!即便他没有参与淮南王叛乱,此人也万万不能留!留下此人,以后必有祸患!斩草,必要除根!”
“那我呢?你何曾考虑过我?!你可是我的亲兄长啊!我的夫君,你说杀就杀,丝毫不曾容情,在你们这些人的心目中,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一颗,可以供你们摆布的棋子!当年,你们说给我指婚,就给我指婚,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后来,我前夫死了,我还未从亡夫之痛中缓过来,你们又将我指婚给沐燕,不过就是为了……为了稳固朝局。”
“你从未将我当做是亲人,不,你心中,根本就没有亲人,在你看来,所有人都只是你可供利用的对象,我于你而言,就是一个物件,你想放哪儿,就放在哪儿。你想杀谁,就杀谁……”
说到这儿,安淑长公主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