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安慰我了,我還以為我可以升到滿級的,唔……」狗蛋兒越想越傷心,乾脆不說話了。
孟恬恬嘆了口氣,算了不勸了,先看看那群留在山包里的科學家怎麼樣了。
這一看不得了,嚇了她一大跳,間諜們把所有的科學家都捆起來了,正一個個嚴刑拷打連夜審問呢。
而其中一個負責發電報的,因為剛剛拉肚子沒去成,這會兒正提著褲子準備離開這裡連夜給他們的上級匯報情況。
孟恬恬趕緊作業系統道具,丟下了一個【信號屏蔽】和一個【鬼打牆】。
於是這個準備傳遞消息的間諜離開山包之後,便開始圍著山包一圈一圈地瞎轉悠,怎麼也走不到發報的那處山頭。
而此時,山頭上的信號基站也被系統單向屏蔽了信號,也就是說,外面可以傳信進來,但裡面的信息傳不出去。
這麼一來,拖個幾天應該不會引起外面的懷疑吧。
處理完通風報信的事,孟恬恬又買了十份【魚腹藏書】,在溪流中投放了十條藏著留言絹帕的鯽魚。
有五條肚子裡都寫著同樣一句話:相信同伴,等待救援。
另外五條肚子裡則寫著這麼一句話:不出一周,定能重見天日。
之後她又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道具,比如【舌頭打結】,讓間諜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比如【反彈】,讓間諜抽的每一鞭子都疼在了自己身上;再比如【自動鬆綁】,讓被捆的科學家們全都恢復了自由;最後,她又在霍齊家的竹樓里空投了一百支槍和一千匣子的彈藥。
這才精疲力盡地打著哈欠,準備睡了。
臨睡前看了眼老媽,她還跟之前一樣,保持著背對張世傑的姿勢,一動不動,耳朵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傷得不重,但最好還是處理一下。
於是她打著哈欠喊了一聲:「媽,把耳朵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天熱,回頭該化膿了。老謝已經到廣西了,剛剛調整了路線往南盤江來了,你保護好自己,千萬別出事。對了,留在山包里的那些人都沒事,你別著急,找著老謝之後先把事情計劃周全了再行動,我還可以再拖住他們五六天呢,放心吧。」
霍齊家已經對腦子裡的聲音見怪不怪了,她抬頭看著虛空,並不知道那裡是不是有個人正看著自己。
但直覺告訴她,應該是這樣的。
她笑了笑,算是答應了,片刻後選了個水流平緩的地方靠岸,處理完傷口後才繼續前進。
期間張世傑想幫她,她卻退開幾步,搖了搖頭:「傑哥,我想孩子了。」
她抬起頭來,月色下的中年婦人,面容上多了些磨難帶來的滄桑和憔悴感,可她的眼神卻是亮晶晶的,是堅定的不可動搖的。
她是個硬骨頭,最難熬的日子都沒有妥協,現在寫給鬼子的,不過都是些被她亂拼亂湊的式子,鬼子能不能拼對她不知道,總之,她給出去的沒有一個是對的,她可以問心無愧。
她靜靜地看著張世傑,倔強地強調了一遍:「我想我和振華的三個孩子了,我也想他了。十八年了,傑哥,我就快見到他們了。我現在不想考慮其他任何事情,希望你原諒我。」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都不記得這兩天發生過什麼了,可能是剛剛山洞那裡的爆炸把我腦子炸迷糊了。走吧弟妹,也許振華結婚只是個假消息,想想也是,他怎麼可能把你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卻另結歡呢?走吧,我們一起去找他,找你們的孩子,我也去找娟兒,我們都可以跟親人團聚了,多好。」張世傑已經明白了她的拒絕和疏遠。
他不想連朋友都沒得做,只能把之前發生的一切當做一場夢,把這十八年的相互扶持當成普通的戰友情。
他可以的,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沒什麼的。
他站在江邊等著:「你不上來嗎?」
「我想換身衣服,我這個樣子,振華見著我的話該認不出我來了。」霍齊家這些年毫無形象可言,可現在,她決定整理一下儀容,清理一下滿身的污垢,換身乾淨衣服。
張世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是什麼,便走過來伸出手,問她要了一件衣服,將他的眼睛蒙上,隨後背對著江邊,坐在了岸邊的地上。
霍齊家還是覺得彆扭,走遠了一百來米,視線里看不到他了,才走進水裡清洗起來。
回到漂流筏這裡時,她身上已經換上了孟恬恬從鄉下帶來的裙子,土布做的,水桶款,直上直下地很是廉價。
得虧她身材好,不然穿著就跟唱大戲的一樣丑。
她走過去,解開了張世傑腦袋上的衣服,轉身的時候,發梢的幾滴水濺落在張世傑臉上,他沒動,緩了緩才起身,往漂流筏去了。
*
第二天孟恬恬起不來了。
因為興奮過度,所以她快到五點才睡著的。
可她明明說好了六點就要起床跟鄭長榮去市區逛逛,結果……
張華和張娟都等得開始打哈欠了,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最終姐倆自己先去了,走的時候叮囑鄭長榮:「你不還有四天半的假嗎?急什麼,別催甜甜,小姑娘長身體呢,要多睡睡才好。也別告訴她我們等了半天,回頭她要內疚的。行了,我們走了。」
最終孟恬恬一直睡到了大下午,才哈欠連天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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