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跟以前一樣,每天回來,白天你出去做什麼我不管。你又不是不能傳送。」鄭長榮還是不情願。
安逸了才幾年,又要腥風血雨,想想就讓人窒息。
然而霍恬恬這次比以往都強勢,也比以往都固執,她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要不然,她的世界永無寧日!
她踮起腳,捧著男人的臉深深親吻:「聽我一次,我不能因為孩子分心。你相信我,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大舅那邊也匯總了一個開發者模式的編碼給我,有些證據我需要徹徹底底的清靜下來才能理清楚。相信我!」
「不行!」男人的臂彎收緊,說什麼也不肯聽她的。
他狠狠的親了她一口,轉身回了部隊。
收到的答覆是拒絕。
一點都不意外。
鄭長榮心事重重的出來,霍恬恬卻已經走了。
他以為愛妻回家了,到了家裡一看,人不在。
一問孩子,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媽媽了。
鄭長榮瞬間虛脫,踉蹌著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插進頭髮,他多想做一個不服從命令的混帳。
可是他不能。
一頭是愛妻,一頭是南疆的安定,他只能服從組織安排。
這一夜,註定不眠。
他翻來覆去,困意全無,他想出去找她,可是他不能擅離職守。
他只能讓他的小鳥出去搜尋一圈。
一無所獲。
她屏蔽了信號。
鄭長榮第二天頂著黑眼圈醒來,工作的時候只能靠風油精續命。
孩子們倒是乖巧,沒有一個打聽媽媽去哪兒了,也許是姥姥已經做了思想工作。
鄭長榮心中不安,食慾暴減。
不到一個月,臉頰都瘦了。
愛妻還是杳無音訊。
他問霍齊家,霍齊家搖頭。
他鍥而不捨的打申請,石沉大海。
又一個月,他的褲子已經穿不上了,小了兩個碼。
他繼續申請加入戰鬥,依舊是否定的回答。
第三個月,他終於病倒了。
原來為伊銷得人憔悴是如此的簡單。
一米九幾的大塊頭,體重只剩不到一百二。
他眼窩深陷,躺在醫院裡輸營養液,恍惚間睡著。
他做了個夢。
他看到了一個眉目溫柔卻氣勢萬鈞的女人。
她坐在駕駛艙里,一舉一動,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機械聲。
巨大的渦輪增壓器在轟鳴,仿佛有誰把天空砸開了一個窟窿,緊隨其後的,是沉重到連大地都在震顫的機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