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还是黑熊精在骚扰,白子逸双眼紧紧闭着,缓缓点点头,“没死。别闹。你乖。”
什么叫没死……
路行舟无语又好笑,抚变成了轻拍,“起来了,去床上睡。”
刚说没死的人好像“死”了一下,几秒后白子逸睁开眼,脑子短路似的,什么都没说。
路行舟不拍了,手掌贴在白子逸身上,“这样不难受吗?”
“有点。”
“那还不起?”
白子逸象征性地动了动,脸一皱巴居然小小声地委屈上了:“起不动。”
他从茄子上翻了个身,两胳膊朝天一举,“拉我一下。”
行吧。
路行舟站起来,再弯腰,握住了白子逸的手腕。
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真因为太困而浑身没劲,路行舟拉了半天,白子逸就起了个半身,屁股都没抬一下。
眼看对方又想躺下了,路行舟无法,只好一手拽右胳膊,一手穿过白子逸左腋下搂住他,再卯足力气蹬地而起。
白子逸像棵萝卜一样被拔了起来。
可能太突然了,立起的白子逸也没站稳,就那样顺势扑到了路行舟胸前。路行舟晃了晃,本在后方的手下意识扶住了白子逸的腰。
脖子被紧紧攀附,锁骨上抵着一个脑门,小揪揪撩了下他的下颌。
清晨的麻雀在室外喳喳,空调风口下阳光乍泄,栀子花香一阵阵在怀里随着体温散发,路行舟听到了白子逸贴在他胸口的心跳。
咚。咚咚咚。
咚得路行舟那一点点想睡的尾巴都没了。渐渐的,另一个人的温度透进了他的皮肤。
路行舟一时没反应过来,白子逸好像也没有要站好的想法,两人就这么像拥抱又不是在拥抱地抱了一会。半晌,路行舟抬抬还在对方腰上的手指点了点。
“头晕吗?”他觉得白子逸可能体位性低血压了。
“没。”
“那你……”
“我我我……我腰疼。”
说完,白子逸试着挪挪腿,疼得一抽,这下几乎把重量全都压给了路行舟。
“好像扭到了,啊啊啊!好痛!”
硬地板趴一夜,是个人这腰都受不了,何况刚还猛地来了那么一下。
路行舟想都没想就接受白子逸的说法,甚至有点自责:“对不起啊我太大力了……怎么样?能动吗?”
“好像……不行。”
这种急性损伤,一时半会肯定缓不过来。
路行舟静了静,然后扒拉下自己肩上的胳膊,扶着,在白子逸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里转了半圈,慢慢把人背上了。
“这样痛吗?”
“还、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