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疯狗,你那收获咋样?”
王家大院内堂,王蔼左手拄着拐杖站立在门口,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看着远处的雨景,开口问道。
“嘿,你个王扒皮,往我伤口上撒盐是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吕家在哪,四个里离着我最近的还有一千多里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当我会飞不成?”
电话那头的吕慈端坐在村旁矮山上的凉亭内,看着远方阳光照耀下的村子,直接呛了回去。
“怎么,这么关心,难道你那逮着什么了?”
转头想起对方无利不起早的特性,吕慈转头问道。
“你还当跟几十年前一样?这次公司下场很快,我的人还没到就直接收场了。”
王蔼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脚下的地砖,回答道。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风天养后人?”
这回的吕慈摸不着对方的心思了,开口问道。
“呸!你这疯狗,嘴里吐不出好话,墙头草的子孙当然还是墙头草。
而且比起我们,他们才是最该担心自己处境的。
他风天养当年能在各派掌门的见证下磕得头破血流,把八奇技卖了个干净,给甲申这锅大杂烩浇上滚油,还点了把大火。
如今事情败露出来,肯定有36贼的师门故旧、后辈子弟找他们麻烦。”
王蔼直接开口反驳,谈及风天养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吕慈是个直性子,直接开口问道。
“天谴!”
“轰——”
王蔼的声音直接和远方传来的声音合在了一起,让原本散漫的吕慈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你这王扒皮,怎么老了老了信起这个了?”
缓过神来的吕慈坐回石凳上,开口嘲讽道。
“嘿!疯狗,都是多年老相识了,跟谁说谜语呢。
你吕家和我王家在当年可以说是掺和不浅,收获更是不能为外人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王蔼转身向着主位的太师椅走去,拐杖噔噔地拄在地上,宛如敲在正在通话的二人心上。
“那你的意思是,和当年一样?”
“是啊,和当年一样,两家合作,要是有劫,就一起应对这场劫难,要是有什么奇遇,嘿嘿,两家平分。”
王蔼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将拐杖搭在一边,空出的手敲着手边的桌子,一边敲、一边说道。
“行!对了,把你家的【阴阳纸】送来一刀,不,十刀来,当作咱们两家通信的工具。”
“嘿,你个老疯狗,打劫打到我这来了是吧。就半刀,现在就差人给你送去,不要就别收。”
见事情谈妥,王蔼也有了心情,笑着对狮子大开口的吕慈说道。
“半刀就半刀,少一张我可不依。”
“哈哈哈——”x2
矮山上和大堂内同时响起两个百岁老人的笑声。
这笑声中他们二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