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有些不好意思了,“别这样…”心里在想,黎恩树明显是很在乎那男孩的,可是那男孩的情绪却有些奇怪,具体说,又说不上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黎恩树轻声笑着,“别怎样?”手悄悄捏了捏他的腰。
阿伦有些推拒,现在两人还在花园的小路上走着,没有出黎家大门,这么随便总是不太好。
黎恩树也没有再继续,只是手依然放在放在他腰上。
地灯亮着,花园里的一切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安羽站在窗前看着毫无顾忌明显是在调笑的两人,愣愣的,一动不动。
像被人刺啦一声划开血管,哗啦啦灌满了刺骨的冰水般浑身冰冷。
那男孩原来和他是恋人关系!这老混蛋老牛吃嫩草,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小男孩!
思路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
黎恩树这老混蛋原来是gay!这老混蛋藏得这么深,他从来都不知道!
这可恶的老混蛋不仅是gay,还交了男朋友,对方还是一个那么小那么漂亮的男孩。
心里想到,黎恩树会抱着别人,亲吻别人,会温柔的叫别人宝贝,泪水便哗哗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安羽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抱着膝盖,抖着身子小声哭泣,“老混蛋,大骗子,老流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为什么。”
哭得头晕眼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就挪到墙边,靠着墙小声呜咽,“说什么不结婚,他妈的最终还是不要我了。”
☆、
安羽靠在墙边,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梦里看到黎恩树和阿伦两人在床上纠缠着,安羽看那床分明是自己的床,就想过去喊他们说,喂,起来啊,这是我的床。走近了一看,黎恩树正在亲吻阿伦的胸部,阿伦一脸潮红着躺在他身下大声喘息,黎恩树看他的反应,邪邪一笑说,宝贝,我要进去了。说着胯部用力一顶,阿伦啊的一声惊喘,用抱紧了黎恩树的背部。
安羽气得咬牙切齿,这不要脸的老流氓,竟然在他的床上干这种事,喘着粗气张嘴想喊,老流氓,你给我滚出去。可是却像是被人夺去了声音,喉咙干涩发痒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太过用力了便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安羽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窗户还开着。夏夜的风还是有点凉,顺着窗户钻进来的凉风吹得安羽一个哆嗦,喉咙又开始发痒,便又开始咳嗽。
就这么吹着凉风躺在地上睡觉,估计是感冒了。安羽抚着有点痛的额头,爬到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连窗户也忘了关。
黎恩树带着阿伦,来到以前他和安羽偶尔会来的那家西餐厅。
那是安羽最叛逆最不听话的一段时间,黎恩树为了防止他用午饭那点时间又去惹事,中午的时候便去接了他一起吃午饭,可是小孩却总说这里的牛排恶心。黎恩树知道他是没事找事,便也不多加理睬,只是自己也不喜欢吃肉类,那段时间胃部也总有不适。只是因为这里离安羽的学校近才总是来这儿的。
而男孩却总吵吵嚷嚷说,他哥哥有多好。黎恩树打心底里不想做他哥哥,这么想着便这么说出来,可是男孩好像很不开心。他想要的只是亲情。想到着黎恩树心里一阵翻涌,握着叉子的手抖了抖,面上却是一脸平静。
两人又坐在了以前黎恩树和安羽经常坐的位置。
点完菜,黎恩树撑着下巴看阿伦,越看心里越不满意。
脸太过漂亮了,没有安羽的那种气质,举止过于拘谨,脸上有些许风尘气息,双眼不如安羽那么澄澈透明。这么想着思绪飘了好远,不知道男孩在家干嘛的,不吃饭又是在闹什么别扭,在客厅看到了阿伦会多想吗,他会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会生气吗,会难过吗,还会撒着娇说,爸爸不要不要我吗。
想到那天晚上,安羽抱着他的腰哽咽着说,爸爸不要不要我,我会乖的。黎恩树脸色不知不觉变得无比柔和。
阿伦看着黎恩树甜的能把人腻死的表情,觉得有点不自在,微微咳了咳说,“黎先生。”
黎恩树反应过来,脸色微微变了变,,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正好菜上来了,两人便都不再说话,埋头切牛排。
吃完饭,两人去了阿伦的住处,洗了澡便直奔主
题。
黎恩树最近都没做,这么一来也有些控制不住,没有很细心温柔,动作比较粗暴,时间也特别长,结束的时候,阿伦已经彻底不行了,直接就睡着了。
黎恩树起身去洗了澡,找了新的睡袍穿上,点了支烟坐在客厅沙发上。
连抽了三支烟,还是毫无睡意,黎恩树翻出衣服一顿摸索找出药,去厨房倒了点水,吃了下去。过一会儿药劲儿上来,这才有点睡意,黎恩树直接就睡在沙发上了。
他还是不习惯做完后和别人同床共枕。
安羽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晕脑胀,眼睛也热热的很不舒服,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红的,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便自觉是感冒发烧了。
这大夏天的感冒最是不容易好了。
下楼去吃早饭,老管家看到他面色潮红,步伐虚浮,急忙叫道,“小少爷,您怕是生病了,找郑医生来给您看看吧?”
安羽摆了摆手,“不用,让他开点药就行。”
老管家还想说什么,安羽却只是说,“去吧,让他开点药,你派人去拿过来。”
老管家没有他法,只好答应,转身去打电话。
安羽走去饭厅坐下,看到饭菜好好的摆着,没有动过的痕迹,便扯着嗓子问旁边的女仆,“爸爸呢?”声音有些嘶哑,小女仆鞠躬答道,“少爷昨晚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