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一个说!就从兵部尚书开始吧!你想要多少?”
兵部尚书高仲贤拱手道“殿下,微臣所要之银两全都用于发军饷,一共一千二百万两。”
工部尚书余江北接着说道“殿下,我大夏北旱南涝,灾情严重,河堤需要修缮需四百万,灾民需要安抚四百万两,共八百万两。”
好家伙,这两家就去了两千万两。
赵轶的目光又看向其它人。
礼部尚书郑冀挤出一丝笑容“殿下,各地神庙损毁严重,急需要三百万两银子修缮。”
接下来,吏部尚书,刑部尚书都大倒苦水,都以各种理由又要去了七百万两。
赵轶面带微笑,一一听完,最后把眼神落在高仲贤身上。
“高尚书!我大夏共有士兵多少?本宫指的是实际人数,另外,欠每个番号的军饷又是多少?”
“殿下,这些微臣均以奏报内阁。陛下也以过目。只需按时发放即刻。”
“殿下,这军心,千万不可乱。军响它关系到我大夏之生死存亡,关系到国泰民安。”
高仲贤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表面上像是关心,实际上却带着浓浓地威胁意味。
赵轶眉梢微挑“高尚书,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臣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啊!”
“殿下误会了,臣只是在为殿下分析其中的厉害。”高仲贤古井无波。
赵轶声音突然拔高,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好!那本宫就跟你分析分析。你说要军饷一千二百万两。”
“本宫就按大夏将士六十万计算,这些银子足够发二十个月,况且我大夏还没有六十万将士。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吗?”
高仲贤老色骤变,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军中所用之处甚多,殿下……”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军饷。”赵轶字字如刀“本宫听说,你是那江陵王妃的舅舅?”
“正是!”
赵轶缓缓道“江陵王秘密来京,你可知道?”
“微臣不知!”
赵轶目光闪闪,仿佛能看透人心神“实话告诉你,本宫已经查到,昨日的叛乱和江陵王有直接联系。这些年,江陵王兵强马壮,蠢蠢欲动。你所要之军饷,不会是偷偷给了他吧!”
高仲贤立刻慌了,大声呵斥“殿下,你……你这是欲加之罪!”
“本宫还就欲加之罪了,又如何?”赵轶眼神微眯“你以为自己是谁?充其量,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不服!”
庞玄策也站出来,冷声道“殿下如此武断,的确有些难以服众。”
赵轶冷冷看着他“那你告诉本宫,他为何要那么多银子?”
庞玄策无言以对。
“庞首辅,你身为内阁之首,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有看出来,本宫怀疑你是否同流合污?”
庞玄策突然一阵心悸“殿下,臣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那便是你疏忽大意了。”赵轶将了他一军,却没有深究。
如果这老家伙再敢胡咧咧,大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
“来人!”
“臣在!”张二蛋立刻站了出来。
“兹有兵部尚书高仲贤,为臣以下犯上,为官不恪守本分。虚报军饷,欺上瞒下,贪赃枉法。”
“更疑是与乱党勾结,其心可诛,现免去其兵部尚书一职,着即刻革职查办,打入天牢。满朝文武,凡胆敢求情者,以同党论处。”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骇然,没人再敢给高仲贤求情。
江陵王造反,一旦查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虽然赵轶那张脸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但却隐隐有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高仲贤更是惶恐不已,好一会儿才大声吼道“我不服,太子残暴,我……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
“哼!本宫代父监国,本宫的意思就是父皇的意思。带下去!”
张二蛋直接走过去,抓着他们衣领走出大殿。
高仲贤绝望的喊叫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