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际,季云素呆呆愣愣地望着九王府马车绝尘消失的方向,不自觉地喃喃:“该不会是真被我伤到眼睛,急着去找大夫医治吧?”
“小姐,九王爷要是残疾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啊?”
季云素:“……”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
与此同时,疾驰的九王府马车上。
展一和老幺展十三面面相觑。
“侍卫长,刚才咱们的马车,直接从季二小姐主仆旁边经过,主上咋没喊停哩?”
展十三心里纳闷,主上非但没喊停,反而还内力传音,让他们把马车赶到最快。
展一面瘫脸上,表情抽抽了两下,压着声音,回了句。
“你懂啥,咱主上这叫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季二小姐一般见识。”
“侍卫长,你说这话,亏心不?”展十三一脸狐疑地碎嘴反问了一句。
展十三:“……”
好吧,他承认,刚才马车赶到飞起,扬起的那些个尘土,够季二小姐喝上一壶的了。
主上应该是暗戳戳使坏,故意让季二小姐在马车后头吃灰,小惩大诫吧?
“侍卫长,我脚着,主上在故意捉弄季二小姐。”
“所以,专门吩咐咱把马车赶得飞快,那扬起的尘土……哎呦!”
不等展十三把碎嘴的话,跟自己侍卫长唠完,他就捂着自己的屁股,突然鬼叫了一声。
一根几不可见的寒冰针,“嗖”的一下,从厚重车帘背后,飞射而出。
“啾”地扎进了老幺展十三的屁股蛋子,转瞬间,冰针融化成水,浸润在裤衩上,变成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水渍……
“老幺,你可长点心吧,别净说大实话了。”
展一看着老幺因为裤衩子湿了一片,而憋红了脸,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嘱咐了一句。
“哎呦……”
话音落下,展一自己也挨了一记飞针。
“侍卫长,你可长点心吧。”老幺展十三咧嘴,露出一抹幸灾乐祸,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
展一面瘫脸上,嘴角抽抽了两下,造孽啊!
主上和季二小姐干架,为啥受伤的,总是他们这帮属下,嘤嘤嘤~~~
等季二小姐嫁进王府,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
皇宫,庆云殿。
“哒哒哒……”
铃铛在宫道上,一路疾走。
“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进寝殿,铃铛就憋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扯了一嗓子。
“铃铛,是季二小姐把王爷喊进宫,一起去御书房找皇上退婚了吗?”
正伺候自家贵妃娘娘用晚膳的蔷薇,听到铃铛急吼吼的喊话声,严谨刻板的脸上,当下表情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这几日,自家贵妃娘娘日日派人铃铛在宫门口蹲守,唯恐季二小姐太能干,真把王爷给喊进宫找皇上退婚。
恰时,本来慢条斯理用膳的郑贵妃,雍容华贵的娇媚容颜上,不由流露出一抹急切之色,连忙柔声吩咐。
“蔷薇,你快去宫道上拦截他们小两口。”
“就按照本宫之前教你的说辞,跟他们小两口谎称皇上身体不适,今天谁都不见,把他们诓出宫去。”
蔷薇得令,连忙应声“是,娘娘”,然后,便要匆匆出大殿。
见状,铃铛不由急了,当下喘着粗气,禀报道。
“娘娘,王爷和季二小姐没进宫找皇上退婚。”
“是宫外头传来消息,说季二小姐当街救治一个贵公子,正要嘴对嘴渡气的时候,被王爷给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