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泠和乐兼分别得很顺利,没有争执,没有挣扎,乐兼只抬眼看了片刻说“此事我会追查”包揽下追查天下行的一切意义与行踪就告辞了。
翎桐在一旁深深震撼,在他们回到莲城后终于能问出声:“这就是……那个巫族为什么要使用镜中人的理由吗?”
鸣泠和湛茗一同沉默。
翎桐的藤蔓悄悄探出,碰了碰鸣泠的手腕:“师尊?”
“恐怕只是顺手而为。”湛茗代为回答:“和我们不一样,他本人对息岳剑尊并无情绪。”
虚弱的剑修堂堂正正地说自己厌恶某个人的模样并不使妖怪惊奇,翎桐转而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湛茗说:“不。”
鸣泠说:“是。”
两人对视。
湛茗的理由很简单:“叛军之事已与我等无关,那小巫族在其他巫族手中也不会受伤,不必急于返程。”
巫族对巫族那人类无法理解的爱护,让湛茗和鸣泠都不那么急于追逐逃跑的巫蕤。
鸣泠的理由更简单:“他在拦着我们去望乡和回去,我怕乌水出事。”
敌人不想你做的,或许要试着做一下比较好。
翎桐不解:“何以见得?”
湛茗叹息,从储物戒中掏出茶具与点心招呼两人都坐下:“今日便再加一课罢。”
鸣泠安静喝茶。
湛茗一手斟茶一手支颐,颇有些郁郁:“巫蕤是个……很聪慧的敌人。”
这一点,是乌水公认的。
“巫族,罕见的剔透心,剑主火,修炼一年赶上了你师尊十年的进度,结丹时才十3岁,比你师尊还小。”
翎桐出惊叹的声音。
“实力强劲,又有巫族的生命力,加上剔透心,如今我不是他的对手,放眼十九州恐怕也只有当任剑尊能与他一战。
“最重要的是,他是那种目标明确不择手段的家伙。
“他应是被某个叛军的理念吸引了,决心与那个叛军一道共赴——
“哈,大义。”
饶是湛茗再度说出这件事也忍不住嗤笑出声:“他认为剑尊不应再存在,以剑尊为中心的所有制度都应撕碎燃尽,他叛逃时曾邀请你师尊一同。阿泠拒绝后便状若无事假作只一时想不开的模样,两年后趁阿泠不备将她囚住,彼时你师祖我正是虚弱期,老祖宗他远行为阿泠找铸剑材料,鸣予和他那个没用的剑骨较劲,正是全师门最不设防的时候。”
湛茗抿了口茶:“这一切一半是他算计,一半是时机巧至,我和你老祖宗正中他的计算,你师叔……唉。”
鸣泠摇摇头:“师兄一时情急。”
湛茗顺着鸣泠的话略过,忽视翎桐好奇的眼神继续讲道:“总之你师叔也虚弱,当时他的情况并无人知晓,是巫蕤见阿泠衣摆上3日没有沾过的荆潭水推测你师叔或有问题,骗阿泠有好东西给她看囚住了她直冲鸣予去,而他选的时机本也绝佳。”
鸣泠捻着自己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