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丝毫不敢动弹。
“看你膝盖撞破皮了没有。”
季青澜以为男人会去卧室,没想到他抱着她下楼,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
当着一众佣人的面,温时令拽住她的脚踝,一点一点将裤腿挽起,直至膝盖。
季青澜没阻止,垂眸看着单膝跪在地毯上,正动作轻柔地给她擦药的温时令,心跳声就像暴雨倾落,淹没她所能感知的其他声音。
“你们先下去。”
见女孩的膝盖无碍,温时令放下裤腿,起身坐到他旁边,吩咐说。
佣人走后,她自在多了。
“谢谢。”
“想谢我的话,今晚留下来吧。”
温时令直直望着她,目光深沉晦暗。
虽然有些冒犯,但季青澜没听出一丝轻浮。
“好。”
……
季青澜准备找间客房睡觉,门还没开,就被温时令拉进了主卧。
灯是关着的,季青澜看不清,却能感受到温时令离她很近。
黑暗中,触觉更加敏感。
被拽住的那只手腕上,酥酥麻麻的触感蔓延至全身。
“怎么不开灯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亦有些紧张。
“不想开。”
两人都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散着带有清香的温热,季青澜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本能地往后退一步,退到冰冷的门板上。
“那,你有什么事吗?”
“现在别墅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想让他们现我们分床睡?”
季青澜哑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忽然,温时令放开她。
微弱的光线中,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条被子,铺到地上。
“你睡床,我睡这儿。”
季青澜看得一愣一愣的。
温大老板居然会屈居在硬邦邦的地铺!?
还会把自己的床让出来,给别人!?
她记得爱看网文的室友跟她说过,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一般都有洁癖。
温大老板没有?
“不用了,你睡床吧,让我睡地铺,我比你习惯睡这种。”
季青澜从温时令手中扯过被褥,三两下就钻进被窝,还没待够一秒,就被男人捞起来。
“干嘛呀!”
“让你睡床你就睡床,再不听话,信不信我让你跟我一起睡?”
妥妥的威胁!
没有办法,季青澜立马变乖,道:“我听话,我听话。”
温时令这才露出一个浅笑,待她钻进被窝,俯身替她掩好被子。
……
考试周过得很快,这期间,温时令也没再叫她去别墅,只是偶尔打电话问候。
考试结束,她也没闲着,假期第二天就接着去医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