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温母来之前,温时令抽空去了一趟傅肖冰的酒吧。
他这样的人物,一旦出现在酒吧那种人多口杂的地方,就会引起骚动和围观。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温时令一改往日矜贵清雅的形象,拽过傅肖冰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按在了酒桌上,闷声警告:
“管好你这张嘴!要是青澜跟我说离婚,你的酒吧也别想开了!”
面前戴着金丝框眼镜,眼神宛如刀子的温时令,俨然是把斯文败类演绎到了极致。
傅肖冰不惧反笑,就这样任由温时令钳制着,只是嘴上的功夫更加嚣张了。
“可以啊温时令,现在都为了女人打兄弟了!佩服佩服!不过你听我解释嘛,你瞧瞧你们这进展,任谁看了不着急!我只是想推波助澜,怎么,季青澜没反应过来说的是她?”
脖颈间似是要喷薄而出的青筋看得人心惊胆战。
温时令没有说话,却是已经在回答他了。
傅肖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鉴于他现在的劣势,他决定浅笑辄止。
“你这老婆这么迟钝呢!”
话刚说完,温时令陡然松手,傅肖冰整个人从酒桌上跌落,酒杯和酒瓶全都摔到地上,响声四起。
温时令单手扶了扶镜框,沉声道:
“下次别出这种馊主意!她差点以为我脚踏两只船。”
傅肖冰艰难地起身,不是因为温时令把他摔得有多狠,而是憋笑,把肚子憋坏了。
重新倒了杯酒递过去,傅肖冰把远处围观的人遣散,回到座位上。
“没想到温总的追妻之路这么坎坷!从小到大没受过挫,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认识了二十几年,他也是没想到,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温大总裁,居然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一口烈酒淌喉,温时令将酒杯往桌上一摁,轻启唇:
“会说话就说点好听。”
“你可以直接跟她挑明嘛!简单粗暴,有时候更有效果。”
这个方法,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让女孩慢慢喜欢上他,黏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那种,不是更好?
见温时令沉默,傅肖冰就猜到了。
“感情面前你不会还在意什么面子吧?”
他大为震惊,但是也理解。温时令这样生活在云端的人物,向来都是别人主动靠近,从不会为一件事低头,就算是看上的猎物,也只会在他的圈套之下自己送上门来。
温时令持续沉默,傅肖冰露出惊恐的表情,“啧啧”了两声。
果然,温时令还是以前那个温时令。
只是以前无欲无求而已。
他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物,都要以万全的把握得到。
“得,以后我不擅作主张了。静待你的好消息。”
傅肖冰又给温时令酌了一小杯,递到他手上。
温时令接过,喉结轻滚,一口下肚。
“还有姜墨,管好她,让她少打听。”
傅肖冰扬着意味深长的笑,爽快应下。
……
季青澜得赶在温父温母来之前住到别墅,为此,她又向姜墨和季陶陶撒了一次谎。
为期三天,只要三天,温父温母就要去国外度假,到时候她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