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城的第二天,殷红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
季青澜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医院,季陶陶被送去江家由江寻照看。
季陶陶每天都过来在病床边上跟殷红说几句话,说着说着,殷红就真醒了。
所有人都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季青澜现,殷红醒后对她的态度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跟她说话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就像变了个人,言语还总是透露着那些以往跟她毫不沾边的理解,弄得她整个人特别别扭。
温时令宽慰她说这是好的迹象,说明殷红有接受现实的意愿,也在学会慢慢去接受,她也要学会适应。
季青澜不是不懂,而是心里有种很强的割裂感,让她很多时候都无法直视殷红。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季青澜答辩那几天。
拍毕业照当天,殷红准备了花束,给季陶陶请了半天假,带着他去了季青澜学校。
她事先没跟季青澜说。
殷红以前很少来学校找季青澜,婆孙俩在学校找了一圈,才找到集体拍毕业照的地方,到的时候又散场了,剩下的时间是自由拍照,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拍照的毕业生,要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小家伙累的受不了了。
“奶奶,我们还是给姐姐打个电话问她在哪儿吧。”
“给她打电话了还怎么给她打电话呀!你不是让我对姐姐好一点吗?我现在对姐姐好不好?”
“好!”
婆孙俩又逛了几圈,都有些疲惫了,季陶陶眼睛随意一瞟,运气说来就来,还来的有些猛了——他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姐姐在那儿!还有姐夫!”
殷红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难看的神色。
“羞羞~”
鉴于在校园这样的公众场合,两人浅尝辄止了一下季青澜就想放开,被温时令追着按在怀里又亲了一会,她有些喘不上气了,温时令才放开她。
“毕业快乐,老婆。”
两人依偎着抱了一会,恋恋不舍的放开,就同时对上了殷红幽怨的眼神。
季陶陶抬手捂住眼睛,透过手指缝想看又不敢看。
“姐姐!毕业快乐!”
季陶陶一把抢过殷红手里的花束,跑到两人跟前,把花递给了季青澜,“这是奶奶送给你的,她不好意思。”
“谢谢!”
季青澜接过花,对殷红笑了笑,走到她面前。
“谢谢您的花,很好看。”
殷红打量着季青澜的学士服,忽然有些恍惚。季青澜的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毕业,殷红都没有参与过。
看季青澜穿着学士服,洋溢着笑容的样子,那感觉其实是很陌生的,还有些奇怪。
她也回笑。
“你喜欢就好。恩……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