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起来是真诚的。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在深信和怀疑之间反复横跳,拿不定主意。
“你肯定又是骗我的,我才不上当!”
垂下眸,季青澜有些幽怨的嘟囔一句,试图挣脱开温时令的束缚,只是无果。
“你都不说你想要什么,怎么知道我是骗你的?”
“那我要你的命,你会给吗?”
赌气似的,季青澜脱口而出,无缝连接男人的上一句话。
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温时令毫不犹豫的一声“会”。
随之是猝不及防的一阵沉默。
季青澜只感觉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但紧接着是心脏的狂跳。
他的目光一刻不离,带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执着,在女孩微微泛红的脸上游走。
不仅想把命都交付给她,更想把整颗心都剜出来给她看。
“你,你还不下车?宋特助都在外面等好久了。”
每次温时令到公司,宋祁都有下楼接他的习惯,原因是他能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就把大部分工作交代清楚,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这会,宋祁已经站在车门旁边好一会了。
只是他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也听不见声音。
“那我先走了,记得想好告诉我想要什么——命也可以。”
温时令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唇角勾起的浅弧透着几分野性和蛊惑。女孩的慌乱已经尽收眼底,他这才松手放开她,跨腿下车,扣好西装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才阔步走进写字楼。
季青澜松了口气,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她收回目光,叫小李开车。脑海里一直是温时令那声无比清晰的“会”,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显然是温先生想掌控她,开始走深情路线了,她得时刻保持清醒,别被这些伎俩给骗了。
……
到了江家,季青澜现这次家里两个主人都不在,问江淮,他也摇头说不知道。
作业辅导到一半,季陶陶坚持不住跑下楼玩去了,江淮突然哑着嗓子问她:“季老师,我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离婚了?”
突然的问让季青澜不知所措,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笑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们在家都不说话,也不会一起外出,就像两个陌生人。爸爸还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生活。”
江淮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季青澜也不想假装一无所知地给他编织美梦,只是尽可能安慰:“如果是这样,江先生和江太太分开了,说不定会过的比现在幸福。你也是,如果现在不快乐,那就换一种生活方式。”
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就和江淮一样,疑惑又不敢相信。
但是时间总会抚平一切,她已经从往日的阴影走出来了,江淮也可以。
江淮似懂非懂的点头,盯着作业本了会呆,继续埋头写作业。
回家的路上,季陶陶再次提起想要去看淘气,季青澜没答应,小家伙直接闹了脾气。
最近两天小家伙频繁要求季青澜带他去,都被她拒绝了。小家伙以为姐姐对自己的爱都被臭姐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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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医生: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温先生的嘴,骗人的鬼。
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