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别拉我,”余光瞥见谢诗厚在门口发愣,他急忙大喊,“谢诗厚,救我!”
谢诗厚冷眸微凝,将保温盅放好,接着一边活动指骨一边走进去。
宁荣发见来者不善,强装镇定道:“你、你谁啊,我是他哥!”
宁晚书没好气道:“他长那样怎么可能是我哥!”
“操丨你丨妈给老子闭嘴!”宁荣发朝宁晚书骂了声,接着又看向步步逼近的谢诗厚,噎了噎口水,“你、你别过来啊……”
701病房的门关上后,没多久传出了一声尖叫——准确来说,是半声。
后半声被谢诗厚捏住下颚而被打断,宁荣发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加上腹部还挨了几下,宁荣发已然失去反抗的能力。
谢诗厚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是是是,我马上滚……”宁荣发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病房。
谢诗厚走到病床边,将宁晚书抱回床上。
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宁晚书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紫色,显然是被刚刚那个男人拽出来的。
“他打你了?”谢诗厚问。
宁晚书摇摇头:“没有。”
谢诗厚颔首,暗暗松了口气。
他走回病房门口,将保温盅拿回来,接着坐回床边。
“吃东西吧。”
“我不饿。”宁晚书婉拒,“你自己吃吧。”
“别嘴硬,想早点出院就吃。”谢诗厚不容置否,将保温盅打开递给宁晚书。
宁晚书顿住。
坏东西说的对,他得吃东西才行。
刚才宁荣发突然找上门,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宁荣发就是一条疯狗,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想被抓回去,否则会被卖掉。
所以,他要尽快出院。
宁晚书一改常态,乖乖接过保温盅,开始吃粥。
谢诗厚静默了片刻,忍不住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我继父的儿子,”宁晚书轻描淡写解释完,反问,“我吃完可以出院吗?”
“还不行。”谢诗厚道,“你身体很虚,还得再观察两天。”
“那我换一家医院。”宁晚书放下保温盅,“这家医院不安全。”
谢诗厚拧眉:“这里很安全。”
“不安全,”宁晚书反驳,“宁荣发知道我在这里,我爸、我养父一定会派人过来抓我,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养父?”谢诗厚没听懂,“你刚不是说继父?””
宁晚书一脸风轻云淡:“哦,我有一个养父和一个继父,我养父的小儿子不喜欢我,他们家就背着我把我的户口迁给了别人,然后我就多了个继父,就是这么回事。”
谢诗厚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