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银票啊。”司苟恶劣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哪次回娘家不带银子回来,这次是多少,都给老子拿来,老子在外面欠了银子,比你内宅妇人更需要银子。”
钟小妹心都凉了:“没有银票。”
“你觉得老子会信吗?”司苟恶劣地抢过钟小妹的包裹一阵翻找,然而除了备用衣裳和几块碎银,真的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银票了。
他不信邪,把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最后不得不认清现实。
“你为什么不带银子回来?”他恶狠狠扯住钟小妹的衣领。
钟小妹惊慌道:“没……他们没钱了。”
司苟把振威将军府生的一系列事情梳理一遍,很快找出来症结所在,古怪道:“你们真用的是你哥原配的嫁妆?”
“我…我……”
“别不承认,京城都传开了,你前嫂子一走,振威将军府就又是卖庄子又是卖下人的,听说负责厨房采买的连肉都很少要了,不是穷是什么。”
钟小妹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司苟放开钟小妹的衣领,鄙夷道:“这就是你娘千夸万夸的振威将军,靠女人的嫁妆养,啧啧,够不要脸的,就这样还瞧不起老子,老子虽然浑但知道女人的嫁妆不能动,你们真让人恶心。”
他大步朝外边走去,留钟小妹在原地嘤嘤哭泣。
钟小妹回夫家后,葛氏一连几日去了梨花巷,连云鸢的面都没见到,知道云鸢是铁了心不愿回去了,每日面沉如水,看吴依舒愈不顺眼,变着法子磋磨她。
吴依舒想找钟简旻诉苦,钟简旻却有意无意地躲着她,整日见不到人,就是夜晚也不宿在主院,吴依舒满腔憋闷无人诉说,渐渐就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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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傅耄耋之年,两个儿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两个儿子生了六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就是太后,六个孙子又生了十五个曾孙,府里阳盛阴衰,云鸢的到来让他们眼前一亮,大家都很热情。
皇帝一一给她介绍,这些都是他的亲戚。
“这是。你以后的义父义母,吏部尚书文大人和文夫人,也是朕的舅舅舅母。”
云鸢一一给他们见礼,收获了一大堆的见面礼。
第二天,府里客人云集,尚书夫人见人来得差不多了,说了些场面话,叫人把云鸢请了出来。
云鸢身穿淡蓝色的浮光锦制成的衣裙,行走时裙摆飘荡如波光粼粼,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头锦缎般的秀用玉珊瑚簪子绾成,浅浅一笑,容色倾城。
认识云鸢的意外极了,有人不顾形象擦了好几次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心里复杂难言。
早知她有这般造化,他们就不看热闹了,好好一雪中送炭的机会,硬是让他们错过了。
“吉时吉日,延请宾客,承天之德,受天之庆,今收云鸢为义女,遵道从礼,安乐平生。”
在皇帝和太后的见证下,云鸢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和太后心疼坏了,这还怀着孕呢!
好在云鸢很快就起来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吴依舒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见到云鸢出来就变了脸色,钟简旻也好不到哪去,没想到云氏还有这番造化,若是没有和离……
他心中隐隐后悔。
但更让他受不了的还是太后的话。
只见太后慈祥地拉过云鸢的手,眼里的喜欢怎么都挡不住。
“哀家与你一见如故,一看就知道你是纯真贤良的孩子,你皇帝表哥后宫空置多年,已成哀家一大心病,你就入宫伴驾,与我老婆子为伴,你和皇帝以为如何?”
席间霎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就在他们以为皇帝会拒绝的时候,皇帝道:“全凭母后做主。”
前来观礼的大臣一惊。
不是,他们怎么劝皇帝都不管用,朝堂和民间都有皇帝不行的传言,偏偏皇帝不作为,太后一说就答应了?
还得是太后啊!之前是他们走错路了,就是云鸢……
算了算了,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只要皇帝愿意踏出第一步,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以后慢慢充盈后宫,不愁没有皇嗣。
这是忠臣的想法。
“好好好!”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就……”
“太后,她嫁过人的,怎么能再入宫侍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