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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儿（第2页）

江一抬头看一眼脸上带着明显假笑的男人，并不说话抬脚yu走，筐里的狗剩儿大概是麻药已经过了，开始挣扎，疼痛和不适让狗剩儿的劲儿b平时大得多，一刻不老实地在筐里翻转。江一本已满头大汗不得不再次蹲下身掀开丝巾安抚狗剩儿。

顾凯之看江一对着筐里的生物又是哄又是劝的，看神情就是一个nv孩子对宠物惯有的宠溺，线条温柔，哪里有半分冷酷漠然，nv人啊，原来就是善变。

江一低头看狗剩儿惨兮兮地叫了，再看看头顶的烈日，心一横，这个姓顾的还能把自己怎样，nv人最宝贵的已经到手，自己无财富无地位，不给他一点儿好脸se，不存在一点劫财或者绑架的资本，站起身手搭了车窗，“顾先生你有时间吗，送我一段，并不很远，我可以出钱。”

顾凯之倒没想到江一会主动搭车，论时间他倒是有的是，只是他的确没想到这层，原本只是看好戏，逗弄一下这个让自己吃亏的nv人。这个nv人好像总不按套路出牌。

江一看顾凯之的脸，刚才被狗剩儿牵动的柔情已经全部消褪，又换了淡漠的神se，“顾先生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正yu转身，搭在玻璃上的手突然被摁住，江一扭脸，顾凯之嬉笑着，“顾小姐x子急都不容我思考一下，送人小意思，还用得着掏钱？”

江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赚在一个男x的手里，较之自己的燥热，倒是显得这一握的感觉清润温凉，不自在甩开顾凯之的手，“那就多谢顾先生了。”弯腰拿起筐，细心地把丝巾垫到后座的真皮座椅上才放了筐。

顾凯之没放过江一在把手ch0u走时脸上飘过的红se，在原本被晒得白里透粉的脸se中加了娇yan的红彩，这nv人毕竟是道行浅些，被男人握手就这样，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怎么也是没经历过男人。

后视镜看江一轻轻0了猫，嘴里念了“狗剩儿，不疼，待会儿就回家了。”顾凯之噗哧一声笑了，后视镜里看江一警觉地看向他，顾凯之并不理会依然开了车。狗剩儿这个名字记忆尤深，江一头埋到被子里梦呓“狗剩儿，别闹。”当时他以为是哪只土拨鼠呢，心里还替江一不值半天，好好的人才被个老冒儿看了0了，闹了半天是只猫。

想到这些，就由不得想到那个靡yan诡异的晚上，心里不禁痒痒，老二似乎也耐不住挣了挣头，顾凯之觉得k子绷得慌，刚要挪一下姿势，突然旁边蹿出一辆自行车，顾凯之左打轮一脚刹车停下，万幸自行车摇摇晃晃仍然骑了走，分明看见是个孩子耳朵里cha了耳机。顾凯之嘴里吐出“shit”

江一人被撞倒前车靠背上，下意识用手护住了狗剩儿的筐，狗剩儿喵呜叫了一声，江一r0u着额头，瞪了眼顾凯之的后背，自己开车不看人还骂粗口。

两人默契得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江一都没有告诉顾凯之自己住的地址，车在小区门前的时候，江一叫了停，掏出20块钱要给顾凯之，顾凯之自然不要，“算是帮朋友忙，怎么能算钱？”江一仍坚持了给，“上车前说好的，不能白用你。”

顾凯之知道江一是跟自己划清界限，冷笑着说，“顾小姐回回给钱，怕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就觉得这个价合适？既然不想白用，其他方式也可以。”突然拉了江一的手，江一整个人就半个身子扑进了开着的车门，倒在顾凯之的身上，江一“啊”字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吞到了那个男人的口中。

顾凯之吮x1t1an咬，江一挣扎却卡在男人和方向盘之间动不了。心里害怕，就在要窒息的时候顾凯之的唇放开了她的唇，近在寸许之间，江一看着顾凯之的幽黑的眼神心里着了慌，嘴上仍强y，“你卑鄙。”

“知道我卑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你上我车让我带你回家，甚至不用告诉我路怎么走，你的心思未必b我g净多少，嫌我卑鄙就离得远一点儿，是你自己主动上来的，怨不得我。”

江一的眼睛瞪的血红，“你无耻！”下流两个字还不及说出口，樱唇又一次被沦陷，这回顾凯之是火了，两个人的牙齿撞击得咯咯响，大手抚上了江一的x部，江一挣扎，却给了顾凯之机会找了更适合他的姿势。

从车外面看江一一双脚和小腿搭在车外，车门被脚踢来踢去地晃着，双手被压在身后，方向盘卡了根本无法把手挪出来，顾凯之的大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上下游走，甚至将领口扯至肩膀以下，找个间隙亲了她的肩膀，手掌游走至t恤的下端，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cha入了衣服和身t之间不停地摩挲，渐渐上移至x衣。

江一心中大骇，这是在小区门口，正是上午十一点多的光景，小区里人来人往，甚至保安就在车头站着，他非要她和他在这里上演活人春g0ng秀，就算是自己可以从容应对同事的h笑话和破解暧昧的tia0q1ng，但是真实的事件一旦发生，甚至是在这种境况下发生，心里的坚强和无惧一下子塌方了，y躲过了顾凯之的吻，“求你，不要在这里。”

顾凯之的眼神森冷，甚至b车里冷气还冷，声音却轻佻，“那你说在哪里？”

“你……”

“想说我什么，说我无耻下流卑鄙？”顾凯之手下使劲。

江一觉得x部疼得厉了一声，每个月来事儿的前几天x部总是肿胀，轻碰都会疼，何况是这一捏，眼泪都要出来了。

顾凯之并不怜香惜玉，“既然你不说哪里，那就我说了算。”座椅向后倒了，把江一生生地从车下拉了上来也做到驾驶座上，嵌入自己和方向盘之间，一手抓了江一的手，一手抓方向盘轰了油门进了小区。

保安都傻了，本应该是盘问的也忘了，刚看了情人分手又恋恋不舍的火爆场面，然后又看到两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开车，甚至都忘了拦住他们提醒这样的姿势太危险。

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开，江一睁开眼睛先看见纱帘和窗帘都拉上了，屋子了如暮se般沉静，回头透过珠帘看沙发上隐隐约约有人形坐着，然后闻到了轻微的烟味。

江一对烟敏感，可对这种烟味却不讨厌，微微的有咖啡的气味儿。她的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大约三十多平，被江一前后用珠帘隔开，前面是起居室，后面是卧室，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异x朋友，不存在方便不方便之说，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才看清正是顾凯之。身t的疼痛也在瞬间苏醒，一时间前愁旧恨涌到心底，气急忍不住咳嗽。

听见声音，摁灭了烟，顾凯之绕了珠帘走过来，看着江一，心头复杂，最终还是没有说对不起，不知道江一还记不记得，他的确是激狂了些，一时控制不住，几次三番之后，江一居然昏了过去。

江一的头发披散着，黑压压地遮住了脸，身上裹了被单，顾凯之要去拉窗帘，江一哑声叫，“别拉。”手停在了半空，背后传来江一毫无感情的如僵尸般发出的声音，全然不是双语系统里传来的清雅如泉水的叮咚，“我们算两清了，你救我的命，我欠你的情，都清了，你没少什么，就是拿回了恩人该要到的报酬，我所失去的，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走吧。”

顾凯之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她不过是个nv孩子，以她的经历没有经历过什么男x，无论怎样，自己不小心剥夺了她最初幸福的可能x，恨他也是有理由的，但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是顾凯之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珠帘晃动，顾凯之轻轻关上了门。江一才颓倒在床上。狗剩儿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在床底下哀哀地叫，江一从被单中伸出光滑的胳膊0它的头，瞥见手腕上的瘀伤，“猫儿，今日你有我，尚能衣食无忧，你我命运相同，可谁能护我周全？”说到痛处，俯到床上痛哭。这个世界还是暴力的世界，有权势的可以为所yu为，做了坏事，仍然官运亨通，甚至是有力量的，都可以欺负弱小。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强大只是遇到了表面的文明而已，在yan光下，她可以拼打，可是只要这窗帘拉上了，不见了太yan，她就是最弱小的小草而已，暮se中，多少黑暗的力量被掩藏，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最黑暗的，却是最强大的。

顾凯之以超了100迈的速度在城市拥挤的车流中左窜右行，引来阵阵不满的喇叭滴声，最终车滑入辅路七弯八拐停在酒吧旁边。

下午的se度并没有大肆地迎接客人，只是虚掩了门卖些日常的冷饮，有几个凭窗而坐的恋人用两个x1管同喝一杯类似橙汁的东西，亲昵的姿态放肆地晒在炽热的午后。白天的se度是恋人相聚的地方，对面有水，心情旖旎，晚上的se度是情人幽会的窠臼，灯se迷离，暗寐丛生。

顾凯之要一杯酒坐到角落，纱幔下，自是一个世界。

今天事发突然，事情在把江一带回家以后变得不可控，顾凯之不是个用强的人，尤其对nv人，尤其对shang这样的事情。从当大哥大的时候就有一堆喜欢他的nv人。

顾凯之颠覆了港片中关于黑社会一切的描述，激起了nv人对教父年轻时的臆想，包括帅气和对nvx的温柔。所以无论初三时厌学开始混世界的时候，校园里初初长成怀春的nv生，还是在外游荡时，世故风情妖冶的痞nv，顾凯之似乎只需露出招牌的看似无害灿烂的笑就能x1引一大票明里暗里的仰慕者。

他长得不坏，不是那种典型意义的社会青年，如果穿了白衬衫黑k子和老师喜欢的学生课代表没什么两样，甚至是乖巧的，迷人的，透着青春的，具有迷惑x。

好nv人想拯救他，坏nv人想拉拢他。

可就是这么个脸的一侧有个酒窝的男孩子在初三毕业的时候眨眼间打断对手的两根肋骨，名声大噪，再几次打架，又接连接受了几次社会青年的挑衅后，顾凯之横空出世，成为那一片响当当的头号人物，因着长相白净气度斯文却又心狠手辣被赋了诨名“玉面罗刹”。

顾凯之的传奇就在于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学习不好才走上歧途的，在他开始打架的时候甚至还当过班长，父母的痛心和老师的惋惜并不能让顾凯之有丝毫的悔改，仿佛潘朵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了就没有法力再回去时的，只能任恶的魔鬼嚣张跋扈。

当然顾凯之父母在赔偿了大额医药费以后仍然不见儿子回头是岸，伤心之余父亲不认他，顾凯之有段时间就住在外婆留给他的房子里，安静的四合院也曾经成为社会暗处的一个据点，庭中的一棵海棠树斜倚在春光夏日秋风冬雪中，看了吆五喝六、看了青龙白虎，看面皮白净的少年在葱郁的时光中兜售青春。

就在所有人都注视了顾凯之的时候，自然黑道的人想火拼或想归顺，白道的人包括街道居委会和派出所想铲除或想感化，顾凯之在混迹黑社会五六年后突然改邪归正要立地成佛。是春日的早晨透过海棠娇花的一缕yan光还是厌倦了打杀争夺地盘的重复无聊，顾凯之金盆洗手要去上学。

究竟是什么原因，谁也不得而知，反正念头一出顾凯之叫了一众弟兄宣布。那个时候他们收保护费之外还自己整了台球桌等一些小生意，顾凯之道理简单地把事情说完，众弟兄们想混可以继续跟着其他大哥混，想退出就拿了钱走人。

顾凯之毫不留恋地关了四合院的房门，换了锁头，转身报名参加了曾经盛极一时的自考。弟兄们劝和来自其他帮派的嘲笑抵不住顾凯之要读书的念头，说实话，这几年为扩大地盘巧取豪夺，顾凯之也读了不少兵家之书和商战之书。只有武力是无法生存的。

顾凯之果真踏下心开始读书。除掉半路走上邪路，顾氏一门也算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往上属几代朝中为官，就是父母这一辈也是教授和研究员，伯伯和小姨都早年去了美国，也合得上刘禹锡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