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孙瑜那老不死的就是故意想要逼迫我同意将吴氏那小贱人迎进门。
只要我周萍还活着,她一个贱妓,休想进孙家的大门。”
屋内的秦般婳闻言陷入了沉思。
周萍?
这不是自己小时候那个奶娘吗?
自己,这是重生到十五岁,回到镇国公府的前一年?
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处境,秦般婳慢慢直起身来,撩开到处破洞的青纱帐,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何围的环境。
现在她所在的屋子很小,一眼就可全览屋内所有的物件。
屋子里除了床,最大的物件当属墙角一个小衣柜,只是那门面的雕花早就被磨损得看不清了,其中的一扇门也已经被虫蛀了个大洞。
柜子里只零零散散放了几件屈指可数的破旧的麻布衣裙。
屋子的正中间还摆放着已经看不出漆面的的桌椅,桌子上唯一一个喝水吃饭的瓷碗还被磕掉了一个角。
墙角堆放着许多的枯草柴火以及其他杂物,一只老鼠正在缝隙中探头探脑。
作为镇国公府嫡女,前世除了大梁的监狱,她住过最差劲的地方,可不就云安城平阳县孙家吗?
“他一个破落的秀才,要不是仗着当初的婚约,他能娶到我?我爹爹当时可是云安城首富。
可是现在呢?他吃喝嫖赌哪样不行?万贯家财被败光就算了,竟然还时不时嫌弃我是商户之女?
商户之女怎么了?我也曾是上过女学的,难道不比吴氏那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好吗?
平常他常去嫖赌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要将那吴氏迎进门。
他要是敢将她迎进来,我,我今儿个,今儿个就,就吊死在这门上,我看他以后在平阳县还怎么混下去。”
周氏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尖利起来,大有刺破耳膜的功效。
“砰。”
屋内传来一阵响声。
毫不防备的周氏与赵嬷嬷均被吓了一大跳。
“可是小姐醒了?”
赵嬷嬷小心翼翼的朝着屋里问了一句。
秦般婳责怪的朝着屋内那不安分的小老鼠看了一眼,屏住呼吸,没有答话。
许久没听到屋内的应答,周氏又开始大声说起话来,秦般婳不用想,就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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