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秦常桦进了漪栏轩以后,立马抱头扑进姜淑玉怀里。
“哥哥,你今天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啊,你的脸……”
秦般箬一进门,就被秦常桦脸上那些淤青吓了一跳,忙追问起来。
秦常桦一瞧秦般箬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她鼻子就骂了起来。
“还不是怪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孟超这个死小子那日在赌坊被秦般婳和秦王下了脸面,当场被拆穿用灌了水银的骰子,他有气没处撒,现在好了,撒到我身上来了。
我当天晚上就被他带人打了。这几日他看见我就不顺眼就揍我一顿。
要不是今日赶上休沐,我定然是要被孟超打死在书院。”
“什么,孟超那小子,竟然这般嚣张?你怎么不写信回来告诉母亲。”
姜淑玉摸着秦常桦的脸上伤口心疼不已。
“母亲,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这几日我都给家里写了十几封信了,你们为何总是不回,也不派人过来帮我?”
“什么信?我没见过啊!”
姜淑玉与秦般箬均是一头雾水。
“那定然是孟超那小子拦了,我就说,为什么就连我躲在茅房里他都能准确的找到我,定然是因为他派人监视我!”
“哎哟!”
秦常桦气得满脸通红,竟是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顿时哀哀叫唤起来!
“般箬,说来也怪你,你出的这什么馊主意啊,害我被打了好些日子。
那些原本要好的同窗们如今更是因为孟超的权势日日躲着我,我就是找个说话的人都难!”
“母亲,哥哥,这事怎么能赖我?都怪那秦般婳,若不是当日她非要检查那骰子,又怎么有如今这事?。”
秦般箬绞着帕子恶狠狠道,俨然是将她自己设计秦常柏这事忘到脑后了。
“我们定然要想个法子,狠狠地教训她,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没错,最好把她赶出府去,不过再赶她出去之前,我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还没等姜淑玉母女三人将陷害秦般婳的计策定下来,当天晚上京城里就发生了大事。
皇帝被刺杀了,贼人跑了!
……
“砰砰砰,开门!”
夜半时分,镇国公府的大门被敲得的震天响。
门房被忽然惊醒,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结果一睁开眼,黑布隆冬的。
再伸长脖子往外面仔细一听,传来一声打更声。
竟然才是一更天?是哪个不要命的?
门房披上外套就气势汹汹的往门外走。
“谁啊,那个不长眼的……”
他的话,因为脖子上的利剑而吞了回去。
门外站着十多二十个飞鱼服的人横刀胯马,神情严肃,站在他面前一人,朝着他亮出一块牌子。
“看清楚了,梅花内卫办事,还不快进入请你的主子出来!”
门房连连点头,屁滚尿流的往里面跑去。
我的老天爷啊,竟然是梅花内卫。
那可是大梁开国皇帝建朝时亲自组建的,只听令于皇帝一人,专门打协管隐秘的案子。
梅花内卫又分为上卫和下卫,上卫在明,下卫在暗,爪牙遍布全国各地。
上卫的玄镜司负责审案,下卫的疏密院负责收集情报。
上到某贵族主子当晚是和那个小妾睡的,一夜几次,一次多久,下到普通百姓家中几口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什么时候婚配,只要是被判定为要重点关注的人,没有什么信息是下卫不收集的。
而一旦下卫探查到有谁有投敌叛国或者严重犯法,立马就会被玄镜司的人抓走。
玄镜司审人的手段极为残忍,至今为止,进了玄镜司的,还没谁能囫囵个的出来呢。
“玉漱,门外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般婳半眯着眼朝外面问道。
“奴婢这就去看一下。”
玉漱困得不行,眼睛都没有睁开,摸索着踉跄的往院子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