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言一口热茶喷在桌上。
盛垣无奈的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你冷静点。”
“罗经年,让你搭桥,请阙之渊吃饭啊?”何言笑出了眼泪,“我怎么感觉有点像鸡拎着自己的鸡崽子上门给黄鼠狼拜年呢?”
盛垣被他的说法闹的哭笑不得,但心底也不得不承认。精准。
“阙爷还让我透出风去,想方设法告诉罗经年,他喜欢男人。”盛垣无奈。
“我懂了。”何言秒懂,“娃娃脸,长得小,白嫩的,最好姓罗。对吧。”
“哪能这么直白,罗经年不得把酒桌都给掀了。”盛垣笑,“得让罗经年自己悟,还得罗闻打配合。谁家亲爹能把自己儿子送出去给客户当礼物?除非自己儿子哭着喊着也要去。”
何言激动的搓搓手,“我可以……围观吗?我坐小孩儿那桌!”
盛垣笑出了声,“你是我的爱人,又是罗闻的主治医生,本来就要出席。”
有好戏看了!何言兴奋起来。
赴宴
何言在去赴宴之前展现了难得的郑重,站在衣柜面前左挑右选比划了半天。
盛垣笑的无奈,“不至于吧,又不是你见家长。你就看戏就好了,不用这么认真。”
“你不懂,这叫一个瓜猹应有的职业素养。”
何言说着从衣柜里拎出一套铅灰色的西装,贴在胸前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满意点头,“就它了。”
“好看吗?”何言扭头问盛垣。
盛垣含笑认真点点头,“好看。称你。”
“主要是颜色耐脏,万一聊不好,罗老爷子掀桌子,这颜色能挡。”何言一边扣扣子一边认真回复。
盛垣:“……”
牵着盛垣出门的时候,何言迎面遇上了罗闻和阙之渊。
罗闻这崽子,一反常态,终于不是平时那副出门就恨不得挂在阙之渊身上的姿态了,衣服板正,站姿板正,一整个商界青年精英的模样。
何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扭头疑惑的看向盛垣,表面没吱声,眼神语言很清晰。
【他被摄魂了?这么安静?】
盛垣笑着贴在何言的耳侧轻声:“罗老爷子让罗闻亲自上门接阙爷,生怕怠慢了。这一身行头是罗老爷子亲自挑的。”
何言明白了,频频点头,侧身给他俩让了个路,“您二位先走,别让我把罗少的衣服给挤皱了。”
罗闻咬牙对着何言瞪了一眼,阙之渊淡定的很,单手揽着罗闻的肩膀闲庭信步入了电梯,“谢了。”
“幸好你没有家长。”何言看着下降的电梯由衷感慨了一句,“要不然以我的身份,只怕更加难入豪门。”